老腊梅,斗雪吐艳,凌寒留香,即便在这大夏的凛冬时节,依然绽放着冰清玉洁的韵致。
小厮目视四周,轻轻地推开房门:“梁孺人,这里就是您以后的住处了,虽然看着不算光鲜干净,但是装点陈设却也算是落落大方,毕竟好赖也曾是先主母的住处。”
小厮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凉风口站着的念慈听着,不自觉地耸了耸身子:“先主母,在主母之前,国相还曾娶过嫡妻,为何这事我从未听人说道过?”
小厮瞥了眼房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唉,先主母福薄,走得也凄惨,国相对此很是忌讳,所以不论是府里人还是外人,通常都不敢随便提及。”
念慈即刻道:“走得凄惨,如何走的?”
小厮目光躲闪,寥寥一语相应:“这小人不敢说。孺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打扰您了,小人告退。”
念慈目视四周,迟疑道:“怎么畏畏缩缩的,看起来就像是犯了大忌似的。”
念慈来到寝房,发现房间供奉了一尊地藏王菩萨,像前的香炉里铺满了香灰。再走近前瞧瞧,发现长桌上的几盘贡果已经略有腐败,一些灶马正在上头咬得尽兴,只是唯有香炉正前方的软梨,却没有一只爬在上头。
念慈正好奇的打量着,后头传来一声音:“没想到孺人来得这么早,奴家有失远迎。”
念慈回头望去,一个看起来年长些的丫鬟正笑吟吟地站在门口:“你是?”
“奴家是掌管崇明楼的杂事丫鬟胡愈,奉裘姚夫人之命,以后当您的贴身侍女。”
念慈面带不解:“裘姚夫人?芭里裘姚不是与我一样同为妾室么,你为何唤她叫夫人?另外这安排侍女之事,理应是颇超王妃之责才对啊。”
胡愈淡淡一笑:“孺人有所不知,因为王妃常年抱病,身子骨不大好,所以府中一些琐碎之事,都有裘姚夫人代为打理,除此之外,裘姚夫人还是主母的嫡亲侄女,故此下人们便破格称她为夫人。”
念慈眉头微锁:“胡愈,你打点崇明楼多久了?”
胡愈应答:“有十年了。”
念慈不豫道:“原还以为是新遣来接管的,搞了半天是待在这的老人了。供桌上的瓜果看起来有小来月没换过了,眼下已经腐败到有虫子在啃食,你这往日的打点工作,会不会太过懈怠。”
胡愈抬眼眺望供桌,忙道:“奴家没有及时处理供果,引来灶马来房中过冬,是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