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急起锋芒对念慈询问:“怎么回事?今早我见到胡愈时她还好好的,怎么半日不到,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念慈睁着惊惶的眼:“我也不知道原委,入夜后我在后园散心,回来后便目睹了这一惨状,吓得我到现在都心绪不宁。”
云獒端来一个盛着铜块的盘子:“夫人,胡愈的死因,小人已调查清楚,为吞金而亡。这死法不禁让我想起以往的陈年旧事,您说会不会是这楼里的脏东西又作怪了?”
裘姚睇了眼铜块:“崇明楼不干净只是传言,况且就算今个这寝房闹鬼,殁得也该是住在这的梁孺人,为何会是胡愈?她一个丫鬟死在主人的榻上,实在是奇怪的很!”
云獒道:“兴许是胡愈过来为梁孺人添茶送水时,凑巧撞了邪吧。”
如定律注视着念慈,眼中微微一沉:“不对呀。主母,方才梁孺人说她在后园散心,可我给您送夜宵时,曾路过后园,并没有瞧见她呀。”
芭里氏质问道:“梁孺人,我的仆人可与你的话相背啊,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今晚究竟在不在寝房?”
念慈沉静道:“主母面前,妾身不敢妄语。”
裘姚望了眼供桌,发现炉中未插檀香,旋即语气不快,沉声道:“口说无凭,你得有证人证明你确实不在。”
芭里氏姑侄输了一计,此刻便在胡愈的死因上大做文章,咄咄逼人,盘剥不断。纵是念慈聪慧,一时也难以招架:“证人?这”
裘姚见她语塞,冷笑一声:“胡愈死在你房中,你若证明不了你今晚不在崇明楼,就有杀人伪造之嫌。恶鬼害人?哼,比起牵强附会的鬼神之说,我觉得人作恶更符合常理。”
“妹妹不要为难梁孺人,我可以替她证明。”
这声音有些恹恹的,众人望去,原是王妃颇超那征来了。先太后新丧,依照规定,命妇们都得要穿戴素服,但没藏府势盛,上上下下皆只做寻常打扮,不遵循规矩。唯有颇超那征恪守本分,一身素白的袍子,头上戴着几只简单的银制首饰。
芭里氏微一扬眸,语气有些冷淡:“你身子一向不好,何必赶着夜风,出来凑这个热闹?”
颇超那征对念慈微微一笑:“府里出了这等人命案子,儿媳作为王妃,本就应该来处理,更何况我若不来的话,梁孺人就得背上不该背的罪名了。”
芭里氏懒懒抬了抬眼:“你的意思,是今晚看到梁孺人去后院了?”
颇超那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