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真够单纯的,这从火坑里挪到火架上,虽说那火是小点,可不也一样灼人吗?没藏家也有不少庄子别院,随便把你拨到哪个,也比待在本家给人呼来喝去的强呀。”
颇超信默了片刻,低低道:“或许或许王妃在这里势单力薄,需要我帮衬她吧。”
仙阙音闲闲一笑:“帮衬?这话通常是用在兄妹之间的,可你与王妃的关系,我瞧着用使唤更合适。副管家,我们孺人听说了您身世后,对你的遭遇抱有很大的同情,以后你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大可与我们说,不必同我们见外。”
仙阙音的面容看着极是温柔,这等和悦的脸色,对于颇超信而言是极少见到的,他连连点头,缓缓道:“颇超信多谢孺人和姑娘体恤。”
仙阙音的笑多了几分顽色:“好了,东西已经带给你了,我得回去伺候孺人用膳了,你忙吧。”
颇超信道:“姑娘慢走。”
怀中的朱砂似乎已暗暗散发出噬命的气息,他低着脑袋紧盯纸包,欣慰自喃:“在那个暴徒手里战战兢兢的活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熬出头了。没有挨打,没有辱骂,没有一声声无端的训斥与威胁,这样的安生的日子,可算是盼来了。”
没藏家的执行私刑的小厮,许多都是曾在牢狱里待过的酷吏,个个都手活毒辣。往日里云獒领着这些人,不知打死打残了多少下人,可如今却也轮到自己体会这杖责的滋味。
三日下来,虽喝的抹的用了许多药物,但云獒的伤口却依然看着是触目惊心,那被棍打的地方紫红一片,迸裂的口子无不往外头沁着血点子,两条骨折的腿已与石头杆子毫无差异,总之自腰椎往下望去,愣是找不到一处好地。
云獒趴在床上不停地哀唤着,时不时的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梁念慈那个诡计多端的小贱人,原是国相寻她麻烦,她竟一通攀扯,祸水东引,让公子把火气撒我身上!哎呦可怜我这双腿以后怕是要废了!”
颇超信赔了十足的笑意,安慰道:“不会的云管家,裘姚夫人派人送来的都是上好的金创药,对这伤口愈合有极好的作用。另外我今日特地去找有名的汉人郎中要了服吊命的方子,煎了碗三七丹参苏木汤,专治你这种皮肉淤血,骨折筋伤。”
云獒不知好歹的虎了脸道:“得得得,别光在那嘴上孝敬,这汤在哪呢,我怎么没见着啊?不赶紧端来给老子喝,你等它馊吗!”
颇超信恭顺地回道:“才煎好没多久,正冷着呢。”
云獒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