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时,已觉得下半身似是被灌满了铅,动弹不得。
李守贵将门合上后,便轻手轻脚地坐在窗下,静静地等候着里头,发生让他难以接受的孽缘。
讹庞一脸从容淡然,看着拘束的裘姚缓缓道:“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与我独处还是如此别扭,你现在这副模样,可不像你在府中那般盛气洒脱啊。”
裘姚镇定了心中的紧张,不卑不亢,抬首而言:“论地位,您是国相,在你面前我是臣。论辈分,您是姑父,我是您侄女,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得论伦理。没藏讹庞,我夫君没藏狼晴的生父,便也就是我的公爹,这以上三种关系,不管瞧哪个,我似乎都不能在您面前放荡起来吧。”
讹庞打量着她,端起杯子啜了口:“你这说话的态度,是对我心中有怨啊。”
裘姚愤愤难平:“裘姚不敢怨您,裘姚只求姑父能够放过我,五年前你强迫我时,曾向我承诺过只要能怀上一胎,便不再同我行这种有违人伦之事,可您为何今日却要食言?”
讹庞将手中的杯子重重一顿:“一胎?我指得那一胎是男儿,不是姑娘!现下我看似在朝中大权在握,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却是后继无人啊!我如今已年过四旬,再过些年,在这绵延没藏家血脉的事上,我也要变得有心无力了。你也是没藏家的人,难道你想看着没藏家的万贯家产,官衔爵位,都无人继承吗?”
裘姚横眉冷对道:“我当然不想看到,可我身为人妇,却更不愿对夫君不忠,让他蒙羞!姑父,您有考虑过公子吗?假如他知道你与我之间的关系,知道他的女儿其实是他的亲妹妹,他会怎么想,您就不怕他与您父子成仇吗?”
讹庞冷冷一笑,似是浑不在意:“他不配让我考虑他的感受!若不是这个没用的东西天生不育,我又怎会甘冒天下之大不讳,为自己的亲儿子绵延后代?裘姚,我这么做都是被逼无奈啊,我总得对得起没藏家的列祖列宗啊。”
裘姚怔了怔,泪痕开始从眼角滑落:“您可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这套说辞说得和六年前那套一样,都那么冠冕堂皇,毫无愧疚。”
讹庞已然有些不耐烦,但是他还是想让她心甘情愿的接受交涉:“裘姚,只要你能帮没藏家生下一个男丁,我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碰你一下,定以长辈的身份好好疼爱你,补偿你。”
房里有片刻的安静,跟涨潮前的死水一般,泛不起一丝波澜。
裘姚抹了抹泪,神色恓惶而绝望:“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