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末这句没头绪的话,说得念慈和旁人都不禁发笑,毕竟一个乳臭未干的女童,思维天马行空得很,谁会在意她说出的这些“玩笑”。但一旁付嬷嬷却似乎对此有些上心,她的脸上明显掠过一瞬不安。
念慈笑道:“祖父就是祖父,阿耶就是阿耶,姑娘怎可将两者混淆。”
松末嘴犟道:“没有混淆,祖父说他原就可当得”
松末的话未完,付嬷嬷便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横了她一眼:“梁孺人,姑娘童言无忌,让您见笑了,都怪老奴平日里没有把家眷亲人的关系,同她说清楚。”
念慈轻嗤,却也不在意:“不妨事的,姑娘想法跳脱滑稽,我就当是听着乐了。”
付嬷嬷笑了笑后,寻个了由头脱身:“孺人,这会子起风了,姑娘年岁小不经冻,我带她先回回心阁了。”
念慈看着松末,温然道:“没事的,嬷嬷回吧。”
仙阙音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道:“这孩子可真是被宠坏了,见了孺人不问安也就罢了,还满口的胡言乱语。”
念慈有些慨叹:“集万千宠爱的于一身的贵女,眼中岂会有我们这些无足轻重之人。不过看到这个孩子,倒是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
仙阙音问道:“孺人想到何事?”
念慈贴在她耳畔低语:“避子。”
仙阙音眸子一亮,连忙劝诫:“孺人,公子现在对您非常宠幸,这以后同房的机会怕不是不会少。若每行一次房,就服下一剂的避子汤的话,您的身子一定坏掉的,搞不好会再不能孕。”
念慈轻描淡写道:“再不能孕更好,这样不留一点儿为没藏家开枝散叶的机会。我进府的目的便是要让这里人丁调蔽,若是怀上孩子,为他们添丁加口,不就成自相矛盾了。况且,我可没能耐养个流着仇家血脉的孩子,毕竟一看到他的脸,就会联想到他的父亲,到时候纵是有再强的慈母心,也会被仇恨冲得一干二净。”
她这样的话,让仙阙音听着格外怜惜:“话虽如此,可您若是有孩子的话,便可以平步青云,迅速稳住地位啊。您看那裘姚,仅就生了个姑娘,锋芒便直逼王妃。”
念慈摇了摇头:“松末毕竟是个女孩,对她的地位助力不大,我觉得真正让她势盛的原因,还是因为主母。哪日若是主母不再襄助她,那么就算是那松末高嫁,她的地位也还是会一落千丈。”
仙阙音蹙眉道:“孺人这是当真想好要弃自己身子于不顾,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