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汤药了?”
念慈握住她的手,沉定道:“自是想好才和你说的,阿音,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有些事,我绝不能违了心意做。前几日我刚行过房,现在就要喝上了,麻烦你趁在天黑前,替我去抓药。”
仙阙音凝着念慈,没有回答言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裘姚回到府时已经入夜,回心阁屋檐下的灯笼,照亮了她那如死灰般的脸,瑟瑟的风儿迎面而过,将那本就微乱的青丝,吹得愈加飘摇。
出来迎接的付嬷嬷,见她这副颓丧怨望的模样,便心疼地说道:“夫人,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奴今日可担心坏了!哎呦,您这脸是怎么了?”
裴云递给她一个眼神,暗暗提醒她生点眼力见:“付嬷嬷,夫人车马劳顿一日,身子疲惫得紧。你赶紧让人送来些点心,并烧好洗澡水,记得一定洒上花瓣,并焚上宁神的香薰。”
付嬷嬷会意,便知趣的退下:“好,那老奴这就去给夫人安排。”
裘姚失魂落魄地坐上椅上,眼眸暗沉,大夏霜雪造就出的凌冽逼人之气,此刻已在她身边瞧不出半分,唯一能瞥见的,也只剩下脆弱与伤感。
女史将点心呈了上来,有桂花蒸饼、豆沙油球、奶乳馒头,这些都是平日里裘姚最喜欢吃的东西。
由于回来途中滴水未进,所以此刻裘姚也有些饿了,她缓缓拿起一枚蒸饼刚吃了两口,忽然眼神呆住,嘴巴也停止咀嚼,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事。
“呕”
口中的食物被裘姚一股脑的吐了出来,她捂着胸口,作呕不断,神色颇为痛苦。
裴云见状,赶紧轻拍其背,并厉声斥骂女史:“下贱东西,你给夫人吃得什么不干不净的点心,竟惹得她直犯恶心!”
往日里出现这种情况,裘姚多半都会下令将人拖出去责打,所以女史见她吐了,便害怕的赶忙跪下辩解:“裴云姐姐冤枉我了,这些东西都是傍晚新做的,并非是馊物!”
原以为一通责打是躲不掉了,可没想到裘姚竟垂着脑袋,眉心骤紧,摆了摆手示意那女史出去了。
裴云掏出手绢仔细地给裘姚擦拭着脸,关切地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觉得不舒服?”
裘姚面色煞白,脸上的肌肉悚然抽搐:“身子倒是无事,只是觉得口齿非常恶心,我今夜怕是一点儿东西都吃不下了。”
裴云道:“夫人,这若不进膳的话,你不会觉着饿吗,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