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孺人的身份,照理说应也是芭里氏姑侄的眼中钉,不可能不害她,她能好生的活到现在,想来应是破了那冤魂之说的局,如此看来,她一定知晓了那崇明楼里的所有秘密。”
苏嬷嬷赞同地点了点头:“郡主这推断是说得通的,若是能从她口中得到先夫人之死的内情,那您今日回府就是双喜临门哪。”
渥丹冷笑,玫色的唇角一勾:“走,咱们去芫辉堂
窗外一枝红梅旖旎绽放,这枝提早出现的红色,在一片腊梅花中显得格外惹眼。念慈凝眸片刻,眸中如同冰封的湖面,除了凉透的寒意,不见一丝动容之色。
她转过头看向仙阙音:“阿音,药磨好了吗?”
仙阙音道:“谢妈妈磨了有半个时辰了,想来应是弄好了。”
念慈的眉宇有淡淡的阴霾:“谢妈妈不清楚方子吧?”
仙阙音轻声道:“不清楚,我同她说是您要服用的坐胎药。”
念慈凝神,笑得婉顺:“你这话敷衍的聪明,公子膝下尚无男丁,妻妾中谁能为他生下长子,便能获得无限宠荣。想来府里人估计都以为我正殷切地要生孩子呢,服用坐胎药这个借口,真是甚为稳妥。”
仙阙音道:“孺人谬赞了,我只是拣了不容易让人起疑的借口说罢了。我这便去将药散取来,给您沏成药汤。”
念慈点头道:“去吧,记得多加点蜂蜜,那马钱子和藏红花都苦得很,我怕喝了后会影响食欲。”
院里刚忙活完的谢妈妈,正懒洋洋地眯着晒太阳,仙阙音走向前将她拍醒:“谢妈妈,药材都磨好了吗?”
谢妈妈伸了个懒腰道:“磨好了,老身正准备去找姑娘呢,没想到你却自己过来了。我啊,用杵子仔细地把药捣了几百遍,手都弄疼了!你瞧瞧,这药被我磨得多碎!”
仙阙音笑道:“谢妈妈辛苦了,今个下午你就不必干活了,回屋里好生歇息吧。”
谢妈妈道:“这有什么辛苦的,为孺人坐胎筹谋,是我这老婆子应该做的,等将来孺人生下个大胖小子,咱们院里的下人啊,就能在回心阁的女史跟前,昂着头走了。”
她话说得滑稽,仙阙音听了,忍不住掩住口笑道:“呵呵,昂着头走不就成鹅了。”
谢妈妈衔了一丝嘴损的快意:“哼,那回心阁的人平日就像是一头头的鹅,他们仗着自己的主子管家,都傲气的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了!说起来她们院不就一个姑娘吗,等将来咱们孺人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