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厉声叱责:“放肆!妾就是妾,妻就是妻,什么时候你能与王妃相比较了?主母,您别怪我说话难听,这放眼整个兴庆府,有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是让一个妾室管家的?也就咱们这没藏府能这么荒唐!”
王妃唇角多了一丝微妙的笑意,她咳嗽了两声,悄悄递给念慈一个眼神。
念慈轻笑,脆生生道:“郡主,王妃她一向身子不好,所以让裘姚夫人帮忙打点家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渥丹侧目道:“你刚叫她什么,裘姚夫人?哼,她算哪门子夫人!你应该就是我兄长新纳进来的孺人吧,你院里年长的婆子难道没有告诉你吗,她裘姚只是与你平起平坐的位分罢了。”
念慈用一双谦卑妙目望着她:“妾身知道,只不过下人们说裘姚夫人是主母的嫡亲侄女,且资历很深,故称她一句夫人是应该的。”
王妃跟着道:“是啊,裘姚她和我是前后脚入府的,算起来都有七年资历了,夫人的称谓,想来也是受得起的。”
渥丹眸中微冷,开始将锋芒对向芭里氏:“下人趋炎附势,溜须拍马也便罢了,你们这些当主子的,竟也默认她坏规矩。不过也难怪,有主母在背后撑腰,加上我那个宠妾灭妻的哥哥,能不乱了规矩吗。”
芭里氏双眸微瞬,冷若冰霜道:“郡主,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正如王妃所说,裘姚入府时间很长,加上长期打点家事,赢得了下人的敬重与威望,稍稍逾制,那也是人心所向,怎能说是我在背后撑腰?另外,你兄长一向都对王妃很是敬重,断也没有宠妾灭妻之举啊。”
渥丹徐徐饮茶,淡淡道来:“是吗,那照主母的意思,您当年入府比我母亲还早,您为没藏府打点的时间,也比我母亲更长。所以您以后见到我母亲的牌位,是不是就可以逾制,不用向行执妾礼了?”
裘姚见渥丹如此,愈加惊恼:“郡主,您和姑母这样说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她现在是您的母亲啊。”
渥丹浑身一震,几乎要跳起来,切齿道:“还说没有宠妾灭妻,这妾室都被宠晕了头,敢教训起元配嫡女了!主母,我若没记错的话,这梁孺人已经是兄长今年纳得第三个妾了吧。”
“这纳彩也是要家族首肯,举行仪式的正经事,大多贵族男子常常数年才正儿八经的纳一位。可兄长倒好,填后院跟做衣裳似的,死了纳,纳了死,循环往复,生生不息!而且怕是没有一杯妾室茶,是王妃心甘情愿喝的。主母,如此看来你这不仅没管束好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