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念着两国友好的面子,才一再忍让,可你如今却丝毫不肯悔改,仍然以武力相逼迫,如此破坏两国协议,以后不仅银星和市不能继续,还会重点战火,生灵涂炭!”
讹庞似乎失去了耐性,连看都懒得看他:“冯大人不必在这里跟我陈述什么利害关系,东朝官制我还是清楚的,军政上的事,怎么轮不到你一鸿胪寺的人来说话。身为吊慰使,如今国书送到了,话也传到了,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如您不打算在我府上小住,现在打道返宋吧。”
冯浩气得目光灼灼:“好你个没藏讹庞,你这般粗蛮无礼,不敬使者,真是欺人太甚!我不管,屈野河一事,没藏太后已有承诺,绝不能就此作罢。我要见你们吾祖,我不信他堂堂一国之主,能不尊母命,出尔反尔,不归还我宋地!”
讹庞默然片刻,那沉吟已有风暴欲来之势:“我想问问冯大人,这阴天可有日否?”
冯浩㤉然道:“你这么无缘无故的扯得什么话?阴云蔽天,岂能见日。”
讹庞道:“那便是了,这如今的夏国就与那阴天毫无差异,你别说你现在见不到吾祖,就是见到了也是无用。先太后没藏氏已逝,她生前的承诺已毫无意义,如今是我没藏讹庞摄政夏国,以后宋夏之间的事情,全以我的话为准。”
冯浩拂袖:“狂悖!你早晚会为你今日的猖獗之举而付出代价!”
讹庞眼中开始腾起杀意,只是隐忍不发:“请你低头看看你现在站在是什么地方,若不是看在你是使臣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脑袋给摘了!颇超信可在?”
颇超信道:“小人在,国相有什么吩咐。”
讹庞瞥了战战兢兢的冯浩一眼,语意如冰:“大宋来使吊唁先太后,我夏国上下臣民不甚感动,为表心意,特献大宋皇帝骏马骆驼各三十匹。送客!”
颇超信点了点头,低声道:“是,冯大人,请吧。”
冯浩虽心中一阵发虚,但碍于面子,还是撂了一句以示不满:“今日在这里的所见所闻,我定会一五一十的通禀给官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