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姚沉思片刻,不觉瞬目道:“不行,我不能坐看着那颇超信成为新管家,就算是不能阻止,也要给他个下马威,警告他日后得老实的听我支派!”
颇超信正在带人处理云獒的遗物,忽然被一群闯进来的小厮按倒。他惶惑地喊道:“哎,你们做什么?无缘无故的岂能对我这个管家动手!”
“是我让他们动的!”
脆生生的声音,伴随着裘姚的脚步而来。
颇超信抬起头,畏惧地望着裘姚:“夫人这是做何,小人又没犯什么过错。”
裘姚冷冷一笑:“没犯过错?云獒好赖是没藏府的管家,他昨夜死了,你为什么不派人来向我通禀?如此越俎代庖,急不可耐地处理掉他的尸首,一定是心中有鬼!”
颇超信道:“云管家是半夜没的,夜里更深露重,风大寒冷。您身子骨贵重,若因来此而染上风寒,小人怕担待不起啊。”
颇超信见形势不好,给亲信悄悄地使了眼色,那亲信会意,便脱身朝王妃的住处去了。
下人端来椅子和三四个炭盆,裘姚坐在中央,被众星拱月的烘着。而颇超信则被牢牢捆在院里大榆树上,面向着一张张冷峻凶横的脸,等待受审。
裘姚满怀气恼:“哼,怕我染上风寒,这等可笑的借口,也亏你也能想得出。我若想要询问情况,差验尸身,大可让下人代劳,何需亲自驾临?颇超信,你可知你现在有两宗罪在身。这第一宗,是你私做主张,僭越行事,没将我这个当家的夫人放在眼里!第二宗,便是你勾结王妃,谋害管家云獒,意图不轨!”
裘姚一语戳中真相,吓得颇超信连忙否认:“夫人,这第一宗小人可以认,可第二宗小人却是万万不能认的啊!云管家受刑那天,被打了整整三十杖!那些执刑的厮儿您知道的,他们可个个都是训练过的好手,云管家受刑后,下身被打得是血肉模糊,筋骨皆断,愣是没一出好地。这重伤之下本就难以活命,再加上那天他还被扒光了衣服,在长街上冻了许久,伤口被冻得皲裂发紫不说,人也感染了风寒,最后硬是在外伤内热,里外煎熬的情况下死了啊!”
裴云道:“他伤势固然虽重,可我们夫人也给了他许多上好的药物,吊命的参汤,治外伤的金疮药,甚至受伤当日,还请了兴庆府有名的郎中替他诊治,如此照料,便是杖打五十下也能救下了。我听人说,这两日你和伏云轩的人来往很是密切,王妃身边的人曾屡屡出现在你们这里,云獒最后不治而亡,定是王妃授意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