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死的!”
颇超信惊惶道:“冤枉啊,小人与云管家往日与怨,近日无仇,何必要害他性命?”
裴云越发冷峻神色:“无怨无仇?云獒悬你头上多年,你敢说对他心悦诚服?这次眼瞧着他重伤虚弱,便暗下毒手取而代之,这有什么说不通的。夫人,咱们没藏家可是大夏第一名门,绝不能让府里出现一桩不明不白的冤案,这事您一定得一查到底。”
裘姚睨着颇超信,眼中轻蔑丝毫不加掩饰:“颇超信,这事不调查清楚,如何能判断你是否冤枉?只是人已经被你毁尸灭迹,想从尸首身上查结果,怕是不行了。既如此,便只能对这个活人进行拷问!来人,给我抽!”
“夫人饶命!小人是真的没有害云管家,啊!啊!啊”
伏云轩中,王妃正坐在窗下看经品茗,发髻上的白玉红珠凤钗,被风吹得玲玲作响。她轻轻吹着茶水,氤氲的热气拂上面来,为她那看似端庄的面庞更添了几分可亲。
鹛婼进来道:“王妃,副管家身边一个小厮急着要见您,说裘姚此刻绑了副管家严刑拷打,审问云獒的死因,请您过去救人。”
王妃脸上的从容猛然一收,蹙起眉头:“那就是一滩浑水,我不能去。”
鹛婼道:“王妃,裘姚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搞不好那是要打死人的,副管家是咱们好不容易扶值上来的,若是就这么折了,那我们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王妃悠悠道:“放心,没有证据,她不敢把人活活打死。”
鹛婼道:“那万一副管家熬不住疼,把您和梁孺人供出来怎么办?”
王妃妥帖地笑了笑,似乎不以为然:“他生母还在颇超家后宅里呢,把我供出来,除非他是想让他生母没命。”
鹛婼见她云淡风轻,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怜悯:“可副管家毕竟是您同父异母的弟弟啊,您当真要坐视不理吗?”
王妃轻微地咳嗽两声,缓缓道:“颇超信与我亲近,云獒死了,裘姚首先便会怀疑我,我若再去护短,便显得心虚,正中她下怀。公子此刻在崇明楼吧?”
鹛婼道:“是的,昨晚上他宿在梁孺人那里,想必这会子还在。”
王妃点点头:“叫外面那人去崇明楼请示公子,请他出面做主。”
鹛婼对她这个决定抱有疑问:“这事若捅到公子那,那便会闹大啊,一旦公子出面查起此事,必然会质询您,这样您岂不是更无法独善其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