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踏进没藏府那日起,裘姚从未受到过一次处罚,而今又是卸了她管家权,又是令她禁足,叫她如何能够平静。
她像疯了似的打砸着房里的花瓶、杯子、各种物件,待把屋里闹得一片狼藉时,又瘫坐在椅上哭着抱怨:“明明只要再拷问一会儿,颇超信定会熬不住招供,公子为何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阻挠我?云獒的死本来就疑点重重,我身为后院的管家人,出面调查,何错之有?”
裴云战战兢兢地小声道:“夫人,听说公子今天早上下令时,与梁孺人待在一起。”
裘姚怒目一瞪,骂道:“是梁氏这个贱人?我说公子为何会失了心智,袒护起那颇超信与王妃,原是她吹枕头风,进言蛊惑!”
裴云欠着身子:“奴家觉得梁孺人,这般不遗余力的为王妃她们说好话,怕是这次的事,她也有参与。”
裘姚自嘲冷笑:“原本想利用此事借题发挥,打压王妃的势力,却没想到害得我丢了管家权,这以后的日子,我还能挺直腰板过吗?”
裘姚的样子看着颇为瘆人,裴云惊惧地安慰道:“或许公子只是一时让王妃管事,待气消了,还是会让您打理家事的。”
裘姚发狠:“天真!权柄一旦落入王妃手中,她岂还会轻易交出,况且我本来就是代为打点,如今被公子拂了面子,扣上了罪过,以后就算是拿回来,那些刁奴也不会对我那么敬服了。”
裴云露出抱怨的模样:“都怨那个梁孺人,若不是她,您也不会被弄到这般田地。”
裘姚抚着脑门,难过哭泣:“我现在是什么都没了,恩宠、尊荣、权力,都没了!”
“谁说夫人什么都没了,您明明还有主母的眷顾。”
如定律像一道光似照进裘姚的眼,她忙不迭的上前问道:“如妈妈,是姑母派您来帮我吗,她是不是劝了公子,让他解了我禁足?”
如定律叹了口气:“夫人,您这禁足一时半会是解不的,虽说主母她疼你,但也不可能逼着公子朝夕令改啊,我来这,主要是代主母看看你。”
裘姚的眼睛复又黯然,哭道:“如妈妈,我现在可真是觉着委屈,明明我是为了查清云獒的死,清理门户。可公子却偏听信那梁氏的话,将我给关起来不见天日!”
如定律拉着她坐下:“夫人,别怪老奴说你,这件事您做得实在是不智。那云獒可是曾经觊觎过梁孺人的人,公子对他本就很是不满,可你却为了他的死大动肝火,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