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环佩而有容。可立为皇后。所陈嘉会,仍俟吉辰,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诸官跪贺:“臣等恭喜吾祖册立中宫,盟结良缘,愿吾祖祥徵凤律,螽斯衍庆!”
王嵩道:“吾祖,依天盛律令规定,先太后崩逝,应举国服孝一年后才可进行婚嫁喜事。但考虑册立皇后亦为国之大事,故臣建议可缩短孝期为九个月,于明年七月举办立后大典,正式迎郡主进宫。”
谅祚颇为惋叹:“服孝之期内,我本不该孝礼未必,便忘哀寻乐,成婚娶妻。可现在既已答允立后,便不能久久不迎郡主进宫。册立之日,就依你的意见定在七月吧,礼部上下务必占卜好吉日,筹备好诸事,万不可委屈郡主。”
王嵩道:“臣遵旨。”
没藏讹庞的喜色与得意都分明落在眉梢眼角:“吾祖愿立小女为后,实乃没藏家无上荣耀,臣代家人及小女叩谢吾祖隆恩。”
颇超咨言道:“国相大人现在身份有别于群臣,大可不必行叩谢之礼。吾祖,我大夏一向尊敬亲长,如今国相不仅是您的嫡亲舅舅,还是您的翁公。臣觉得您应该免去他的礼节,以显示您对他的尊敬。”
王嵩也借机讨好讹庞:“我大夏民俗宝典圣立义海中,明确提过舅甥是父母侧系,上孝父母后,次则孝叔舅姑姨。而女婿则被视为半子至亲,应礼如儿子一般孝敬岳父岳母。而今国相大人既是舅父,又是岳父,吾祖理应对其倍加尊敬。私以为您不仅得免了他的大礼,还要向他行晚辈之礼。”
这番话让嵬名浪布胸中怒气汹涌:“民俗之典里的规定,竟敢拿来套用在吾祖身上?吾祖是继承天命的一国之主,大夏最为尊贵之人,岂可向臣子行礼?简直是荒谬!”
漫咩脸色微微一冷:“确实荒谬!说出这种话的贼子,应该立刻被乱棍打死!这国相不论是舅父也好,还是岳父也罢,于吾祖而言,不过是看在母亲妻子面上的家私身份。私底下给句尊称,免了礼仪,已然是莫大的尊重,怎可还得寸进尺,要求吾祖反行大礼?况且这里可是朝堂,只有君臣,没有家私!”
谅祚傲然抗拒:“将军说得不错,虽然我内心对国相十分尊敬,但考虑到君臣尊卑,我也断然不能向他行晚辈之礼。旁得不讲,就说我若向国相行礼,那置先帝的颜面于何处?这岂不是等于将国相,放在与先帝同样的高度?依着这个逻辑,国相百年之后,难道也要享配宗庙,修建陵寝?”
谅祚的话瞬间将讹庞给推到风口浪尖,让他有些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