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宗十七岁时,便随高祖东征西战,先帝十六岁时,便开始统率骑兵。我嵬名氏历代先祖独当一面时,无一人是在弱冠之后,为何偏偏到了吾祖,却得到二十岁才能亲政?”
高怀昌道:“宁令所言甚是,不论如何,吾祖都不能那么晚才开始治理国家。拖久了,周边各国定会认为咱们的青天子,是个迟迟不开化的庸才,将来吾祖威严何存?臣以为国相应于吾祖十六岁时候交还权力。”
讹庞皱眉道:“吾祖十六岁便是后年,你们觉得只消两年便可平定种种祸患吗?若不为吾祖扫清障碍,就让他匆匆亲政,那可是会后患无穷的。”
谅祚见皇叔和高怀昌为自己争取条件,旋即朗声道:“我相信国相两年之内可以做到!诸位大臣力荐您来摄政,就是看重您治国有方,能够尽快让大夏重返正轨,若是您做不到,岂不是叫我与朝野上下失望?十六岁也到了束发之时,我嵬名谅祚到底是开疆裂土,声名显赫的嵬名氏之后,身上流着睥睨天下,源远流长的党项血统,到那时我一定可以稳住朝纲!”
漫咩望了眼一脸稚相的谅祚,心里忽然生出几分欣赏之意:“天子一诺,金口玉言,国相,既然吾祖都在列位官员面前做下了承诺,您对此可还有什么异议吗?”
毕竟谅祚是大夏的吾祖,一国之君这般向臣下许诺,如是再不依,怕是真就坐实乱臣贼子了。
讹庞沉默片刻,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既然吾祖都有志气能于束发之时独当一面,那老臣活了这么大年纪,应也是有能力于这两年内稳固大夏,还政之期就定在后面岁首吧。”
当初费听、往利、野律三家的姑娘,之所以能进宫成为嫔妃,都仰赖于讹庞的安排,眼下自然也到了他们回报讹庞的时候了。
费听蒲劳察言观色,觉着此刻恰是将话题挪成立后之机,便道:“吾祖这两年虽不可以亲政,但却可以先册立皇后啊。所谓先成家后立业,趁亲政前开枝散叶,延绵皇嗣,立下国本也是很有必要的。”
嵬名浪布瞪了他一眼:“立后是吾祖家务事,岂是你一朝臣该关心的?”
费听蒲劳道:“宁令此言差矣,立后可是要祭天拜庙,普天庆贺的国家盛事,怎可只算吾祖家事?况且太后崩逝后,吾祖举目无亲,这父母没法张罗,难道我们这些贵族老朽,还不得操心着点吗?”
谅祚心里很清楚,讹庞这是打算确立摄政之权后,再将女儿强塞给自己做中宫,便连忙说道:“我还年轻,此刻应以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