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帮我复宠,那我以后的日子就又有指望了!”
由于念慈是妾室,出席宴会于礼不合,所以便寻了一个冷僻亭子,独自下棋。自我对弈虽相较两人对弈,缺乏了诸多乐趣,但却能修生养性,沉淀心神,培养出耐得住孤寂的本事。
仙阙音道:“这么远都能听见器乐喧嚣,郡主这宴会的排场,可真是够大的。”
念慈面色清沉如水,淡淡地笑了笑:“没藏家的女儿要成为皇后,如不这般宣扬,岂能对得起摄政王如今威名。其实他们也不只是喜事有排场,抄家杀人时,也是这般声势浩大。”
仙阙音的眉眼间隐隐有青色的冷意:“听说国相罔顾先太后承诺,不禁拒绝归还东朝土地,还陈兵数万于屈野河,搜刮了大量耕具和耕牛,准备尽耕河西数百里宋地。不知这一嚣张的侵略之举,又要祸害多少东朝家庭,杀害多少无辜百姓。”
念慈抬首,望着她:“阿音,我知道你这是触景生情,想起你爹娘兄弟了。你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虽然现在小人得志,但是因果报应早晚会降在他们身上。”
仙阙音神色微变:“我真希望那一日能够早些到来!”
念慈放下手里的棋子,坐直身子:“凡事欲速则不达,咱们势力微薄,想要凭自己成事,首先得吃下这后院。如今没藏狼晴已然成为我的助力,下面只需扫去那些阻路的绊脚石便可。”
仙阙音正欲回话,敏锐的眸子却扫到不远处的梅树:“孺人,咱们待得这地方可够隐蔽的了,却还有人寻过来。看那身打扮,应还是该在席上听曲的官眷女史。”
没藏府地气升得早,故而梅花便也早早开放了。缕缕西风荡漾,岚雾弥散出浓浓寒意,枝头上探出的冰晶玉洁,剔透着珠光宝气,宛若玉女亭立。
正站在树下赏梅的姑娘身量纤纤,如不胜衣,手腕薄如纸片,面容虽不算明艳,但却白皙的如山巅飞雪。这么个玉叶金柯,旁人大都会觉得她出自汉家的书香门第,可谁又能料到她是大将漫咩的女儿漫颐。
漫颐身边的女史箐儿道:“姑娘,这没藏府实在是太大了,咱们兜兜转转许久,我都有些记不清回去的路了,要不咱们还是往回走吧。”
漫颐打量着眼前的花树,眸中微有神采:“担心什么,咱们身处的是国相府,又不是荒郊野岭,待会随便寻个女史问路就是。”
箐儿低着头小声嘟囔道:“这越走越偏僻,待会别说是女史了,就是问鬼都问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