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上要舟车劳顿,路上伤了身子可不好。”
“表少爷去不得,姑娘还没起呢。”雪雁停下来,一面推搡他,一面又着急药煎糊,顾上顾不得下。又坳不过李谨,只能先一步敲了黛玉门提醒道:“姑娘,表少爷来了。”
房里的黛玉歪在床上,手里持着一卷书,见雪雁一说,慌忙拿上外衣套着,身子挪了起来坐着。雪腮上因为咳嗽,现在红馥馥显面。整理好仪容,才缓缓道:“哥哥请进。”
李谨轻推门,见屋内窗户紧闭,又上前推开窗户。背着黛玉一说:“表妹身子不好,屋里因常进一些新鲜空气才好,让雪雁熬制一些冰糖雪梨汤,有缓咳的效果。我看表妹这病,一半是忧伤来的,天天这般伤春悲秋的,如何能好。岂不是让姑丈突增伤怀。”
黛玉一面听他细说,发现这个表哥不像第一次初见时那般清冷。除了父亲父母外,这还是第一个关心她的“外人”,难免又勾起了母亲再时对她的慈爱,不经泪珠儿又滚滚落下。
李谨回头一看,这丫头怎么说着说着又哭了,那不是还没去贾府还泪吗?怎么提前开始营业了。
“妹妹怎么又伤心了?”李谨说着,已经不要脸的走到黛玉床边,沿边儿坐下。身上也没有女儿家用的拭泪手巾,直接就伸了袖子,胡乱往黛玉那精致小脸一抹。
黛玉一惊,来不及闪躲,就被袖口抹了一脸,眼泪全抹在了李谨箭袖上。竟也顾不得伤心,反起了一些娇羞和温怒,忙把李谨手推开,嗔道:“哥哥这是做什么,怎么能用臭男人的衣物来…”一时口快,心内知道说错了话。
他只是见我伤心,才这样吧?
话未说完,便不在言语,只是瞪着李谨。
“是我唐突了妹妹、原也是见妹妹伤心,也没想别的。却是做差了些,妹妹这等仙女似的人物,又怎可用凡物擦拭,岂不是糟蹋了白花花的银子。”
黛玉更是不解,也忘了哭,从袖中抽出鹅黄锦帕来,点了点眼角泪痕。指着屋内一凳子道:“哥哥若要陪我说话解闷,你且坐那边儿去,我们隔远远的说会子话。”
李谨不依,笑道:“我就坐这,坐远了若是妹妹在哭,我手笨定是又要糟蹋银子的。
都说神仙的泪,能化作宝物,这神仙的宝物肯定很值钱。
我就守着妹妹,等妹妹一哭就拿双手捧着接。等接上几日,不知道多少仙器宝物,我一并都献给皇帝,没准能赐个王爷。”
黛玉这一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