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份正直盛夏,火焰焰的太阳虽然还未直照。但路面上的沙土仿佛已是闪烁地生光,酷热的空气里面,到处发挥着盛夏的威力。
荣国府外边儿的野狗,也借着这偌大的宅院投射出的阴影,慵懒的躲在那,灰白肚子貼地。好解那么一丁点燥热,嘴里拖着粉色舌头有节奏的哈气。
一早,府里的各大管家已经开始运作起来,里里外外宁荣两府合计丫鬟仆人小厮,少说不得上千人。
难得府里的大老爷们,太太、小姐都聚集在了荣禧堂。就为了金陵薛姨妈家儿子的事犯愁。
“这畜牲!”贾政把手里的书信往桌上一置,索性也管不了。双手一摊,遂对身边的贾母恨说:“母亲,薛蟠这孩子太不省事了,如今出了这事,只怕不好处理。礼也送了,关系也找了,那边儿就是不松口。”
王夫人等人拭泪叹气,爷们儿在她们这些妇道人家能说什么。贾赦今年五十上下,老态脓肿的身子,端着茶事不关己的模样轻押几口讥笑着:“还不是银子使少了,依我看那六扇门无非是想多宰些。”
贾政叹气道:“大兄,这哪是银子的问题,而是事牵扯到了忠顺王府。我们贾府一向跟忠顺王家没什么亲近,况且薛家送了两万两银票去也不抵事。”贾政一般不理这些白物,至于两万有多少,对他来说不重要,但绝对不少。
妇人,姐妹们一听两万两,个个都惊讶的捂着嘴。
贾母缓了一口气,巡视了一圈子男人,没一个能办事的只能安慰王夫人等人:“唉,王家那边怎么说。”这话是对王熙凤和王夫人说的。
王夫人只呜咽着摇头,王熙凤在一边儿搭着王夫人的肩膀安慰:“二伯,和我大哥去寻了那六扇门的人,连门都没开就说不见。人家只说,这事是该六扇门处理,还是让舅舅少插手。”
一屋子人没了主意,作为宁国府和荣国府的族长,三十五六出头的贾珍还是有必要发言一下。
手里精致的小坠扇轻摇着:“连大妹妹那边,舅舅都没法子。我看金陵那边关着蟠哥儿好些日子,也没把他如何,这事定是有转机的。不妨派琏儿走一趟去探探也好。薛姨妈那边儿,拢共就她们两母女,也不方便探监。”
凤姐儿忙走到贾琏身边,亲昵推搡他一下,用胳膊触碰贾琏的腰身,低一分的语气因说:“有劳琏二爷辛苦走一趟了。”
见惯王熙凤平常的霸道劲儿,难得见她娇俏温柔的模样,贾琏心里大热,又碍于现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