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把自个儿喝醉了。”李谨笑着一指薛蟠,莺儿从旁边走来推了推薛蟠,也笑了说:“蟠大爷可真是,哪有陪客人吃酒,先把自己灌醉,把客人留这儿的。”
“我把蟠兄弟扶进去就是了。”说着已经扶了薛蟠起来,问了莺儿给薛蟠抬哪儿。
莺儿指了指旁边一间小屋笑着说:“寻常大爷都回京中宅邸住,偶尔也就在这歇一宿,都睡那儿的。”
莺儿便在厅内收拾,李谨扶了薛蟠进屋。将他整个人像抛猪仔似的,直接丢了上去。
出来时,问莺儿:“宝姐姐呢?”
莺儿因说:“姑娘在里头绣花样子。”
“总归来了,也该和宝姐姐打声招呼,才不显得生疏了。”一面李谨已经笑着揭了帘子进去,便看见宝钗坐在炕上作针线。
一头黑鬒鬒的头发,挽着发髻。上面用金钗攒着,蜜色绣金袄,黄色棉裙,一色半新不旧。不怎么爱涂花儿粉儿的,仍似牡丹花一般娇贵艳丽。
李谨见她面颊微红,故作镇定。
心里汕笑:宝钗这般心思细腻的人,他和薛蟠在外面喝酒谈话。又怎么会没听见呢,见她小脸微红,定是在听墙根儿时,知道自己来进来,慌忙之下坐着刺绣。
“宝姐姐,你在绣什么?给我也瞧瞧。”李谨笑着就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