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把粉末装进葫芦里,李谨就跟得了帕金森症状似的,一手拿着葫芦不停猛晃。随着幅度增加,整个身子也是跟着摇动起来。
真不是人干的活。
“谁来了?”也没功夫抬头,只以为晴雯又和谁顶上了,剑眉已经开始轻挑了起来。
“是香菱。”晴雯丢下一句,也不管香菱就出了门。
是她啊。
这丫头就像被粘住脚似的,低眉顺眼往屋中挪上几步温声道:“我家大爷请谨大爷过去吃酒,说是事儿已经办好了。”
那么快?
李谨闻言停了手中动作,顺时针甩了几圈胳膊,将葫芦放在桌面上。“知道了,马上…”抬首瞧了她一眼。
“你怕我?”
香菱摇摇头,眼神往一双金莲似的小脚瞧。
“既然不怕,怎么不看着爷说话?这地上有什么好瞧的。”人已经走到她身边,往她面上细看,这忧愁扑迷似的眸眼上,怎么像画了个烟熏妆?
忍不住”噗呲”指着她:“你这眼圈黑乌乌的,难道也跟人抡拳头去了?”
香菱原本和姐妹丫鬟在一处还稍微放的开些,和男子在一起就成了鹌鹑。本是紧张的心情,被李谨一句话逗的,忍不住轻嗤笑了一下。又忙憋红着脸忍着笑意低头说:“看了几夜书。”
“这就对了,要多笑,别跟个闷葫芦似的,就我桌上的葫芦它还响声儿。”恍然大悟,又说:“早听说你同林妹妹他们学诗,没想到你还是个诗痴。”
这桃羞杏让的神情,在配上她眉间一点嫣红,倒是和旁人不同。让人忍不住有保护欲。
“回吧…告诉你家大爷,换套衣裳就去。”李谨摆摆手,又琢磨着自己的玉露水来。
将晴雯小箱子里的帕子,随意拿一方出来当成过滤网。把粉末渣过了几次,这才得到真正意义上的玉露水来。
又一阵翻箱倒柜,搜罗出一些小瓷瓶。将葫芦里的玉液分别装在小瓶中,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这瓶是薄荷味比例较重的。
只涂抹一点在手臂,登时凉飕飕,散着淡淡薄荷清凉味。
他龇牙道:“这大冬天可不适合涂抹清凉的东西,夏天更配。”
“后面需要自己找烧窑的定制一些带字的、图样的包装一下,才显得高端。”
揣了几瓶在怀中,剩余放在柜橱。
又匆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