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有平姐姐一半儿能耐我就满足了。”
“谨兄弟。”
李谨正想着提前当把月老,给贾芸送点温暖。门口帘子被掀开,贾琏面色红润,着一身内衬月牙白长衫。外间披着锦毛貂皮披风走来,挥手让小红出去,抖了抖袖口翘着二郎腿在他塌对面坐了下来。
“琏二哥最近心情颇好啊。”李谨将他春风得意的样子尽收眼底。
贾琏哈哈一笑,随即表情略正经了些,“谨兄弟怕是不知道,西门外厂子营生。每日不知道多少商家求着门想进货,眼下还未开始销售。谨兄弟这生意,便名声在外,我这也是跟着沾光。”
李谨点点头,“西门外的营生,我也不常去查看,事物繁多今儿就是来问琏二哥一事。”
“请说。”贾琏摆正了身姿,喝了几口。
“府上赦老爷,是否抢了一个石呆子的扇子?”
贾琏突然一愣,抱怨说:“老爷也不知在哪儿看了几把旧扇子,回家就觉得收藏的那些不中用,命我去搜罗。正好有个浑号石呆子的,穷的饭也吃不上。我找了多少情面,邀他做客。见他那些扇子,全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皆是古人写画真迹,便回头给老爷说了。命我去买,那石呆子饿死也宝贝着他东西。”
“我便不好强求,因这事挨了好些打骂。老爷又让贾雨村去办了,就这点小事,搞的人坑家败业,不提也罢。”
李谨点点头,随即冷笑道:“只是这怕不提也不行了。”
贾琏打了一个哆嗦,忙放下二郎腿,身子往前倾问:“怎么了?”
李谨吃了口茶,轻哼道:“你们老爷逼得人家只剩半条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武卫司兄弟押人去牢时,这石呆子拼命磕头流血,把贾雨村和贾赦硬抢他扇子之事抖落出来。幸亏武卫司是我的人,遇着暗卫司的,这小事也捅成大事。”
贾琏吓了一跳,听李谨给拦了下来,这才松口气笑道:“好兄弟,哥哥这欠你多少情了。”
不等贾琏奉承,李谨打断他道:“扇子还回去,人放了就当没发生,若是让暗卫司撞了,少不得捅上面去。”
贾琏难堪道:“这怎么使得,老爷似宝贝一样。”
李谨笑道,“琏二哥真当我事事替你们贾府擦屁股呢?我已经给了你纸,屁股还要我代劳不成?告诉你家老爷,最好别使小手段要了人命,否则这事就大了,早日还了扇子,赔人家银子把人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