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心里犯恶,表情上却是装出色咪咪的神情,毫不避讳在那老鸨子屁股上摸了一把:“这位姐姐,有什么指教。”
“哎哟,指教不敢当。大爷可是看不上我们这儿的姑娘,竟没一个入法眼的。”细瞧这公子,生的孔武有力,模样也俊,嘴也甜。不禁心里酥软酥软的。
李谨调笑起来:“妈妈这,可有什么好货?”拿出一百两银票塞进她怀里。
老鸨子眉开眼笑,“谢大爷打赏,若是老妈妈我在年轻二十岁,哪去找姑娘来伺候爷,我自个儿赔钱就来了。”
这长的帅,可不是烦恼。
“我们这花魁,青儿姑娘可是扬州八艳之首,定能入爷法眼。不过我这女儿可不能拿银子做入幕之宾,公子可会诗词歌赋。”老鸨子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顺便捏了捏,捂着嘴惊讶道:“大爷这真硬朗。”
李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讪笑:“我最不会这些,妈妈请赐教。”
老鸨子伏身在他耳边,故意露出雪白一片娇声道:“要不是看大爷英俊,今儿破例一回,给你透个题。今晚青儿姑娘的题,乃是三月三,上巳节。又叫女儿节,咱们民间俗称会男女哩。题目自然是情情爱爱的。”老鸨子给了李谨一个暧昧眼色。
李谨一拍桌笑道:“难怪今日特别多的女儿家出门游乐,多谢妈妈提醒。”好不容易使了美男计,哄走这女人。李谨才开始打算,怎么吸引,和旁边这桌盐商子弟混熟。
身怀屠龙术,读什么书,抄书倒是会。
情情爱爱的诗词有哪些来着?
注意点不对,怎么想花魁去了。他再次侧侧打量叫江二郎的青年,一脸的阴白之相。体型瘦弱似抽干了精华般。身着闪亮的蜀绣锦袍。和那种胖的流油富商是极端化的对比,腰缠金带,十根手指上戴满了琳琅满目的宝石。
最老套的碰瓷。
李谨摇晃起身,对身边不知飙几回的来顺笑眯眯道:“嗝,爷去解手。”
手里攥着一壶酒,故意歪倒迈着轻飘步子,往江二郎身上一撞。
“瞎了你的狗眼,谁也敢撞?”还未等江二郎说话,李谨先被一旁站着的几个家丁擒拿住。
“啪”他把手里的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掷,一声碎响。一脚踢开家丁,破口大骂:“拿开你的脏手,爷也是你碰的。”
七八个家丁怒火中烧就要冲上来,一只细瘪凹出青筋的手腕拦下家丁,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