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坐在一边喝茶,听的好奇因问:“凤姐出什么事了,小王给你做主。”
尤氏分说笑道:“她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进来老毛病犯了,老太太让她歇着,保养好身子。把府里事物交给三丫头学着打理。”这明看是关心凤姐身子,实则下权。
其中捣鬼的,自然还有贾琏搓火。
这些日子贾琏总在老太太跟前撒气,说凤姐身子不好。天天操劳着,三年也怀不上个一儿半女。贾琏话里有话,贾母怎会不知。
贾母虽喜欢凤姐,更偏向贾琏这些男孙。
李谨反拍手笑道:“这是好事,没准因祸得福。”
尤氏感怀道:“不当家有不当家的好处,若不是宁国府当初你大哥哥犯事下了爵。我还不知道当家的辛苦,如今儿和可卿管着那么大个宁府,真真是辛苦。”
凤姐笑道:“我还没瞧出来,可卿管家也是个厉害的,把宁府打理的顺顺当当,不像从前。”凤姐话到此,也不想提及以前的宁国府。那叫一个荒唐,没的叫人恶心。
俗话说的话,女人在一起话题就说不完。李谨再次成了背景墙,坐在一边喝茶,听听闲话。期间尤氏又向王熙凤讨教管理营生之类的事,又问起贾琏。
提及贾琏,凤姐红眼不想提,恼狠拍桌啐骂:“提他做什么,如今儿我又入不得他眼。他外头养的狐狸女人巴不得我死了。真是往年的玩笑话,没想到都成了谶语了。”
尤氏呸呸几声,嗔她道:“胡说什么话,还不打嘴。琏儿他敢休你,老太太第一个不同意。”
王熙凤心里跟明镜似的,老太太大事向着贾琏,小事顺着她的心。精明的很,还是自己肚子不争气,老太太把身边的琥珀给了贾琏,赦老爷身边的秋桐他也讨了。
如今又袭了爵,老太太不偏贾琏偏哪个?
王熙凤哭一阵子,抹了泪掘强笑道:“想进荣国府的门,就没那么容易。何况还是青楼妓子,下作的粉头娼辅。”想起自己连一个娼妇也不如了,反生了几分狠意。一双凤眼闪过一丝寒气来。
来吧,不用自己出手,秋桐那小蹄子就能给那娼妇好颜色。
李谨听的直摇头,贾琏啊…
他坐在凳子上,怎么坐也不舒服。待不住,凤姐一面瞧了他。
“喲!咱俩说的起兴,倒把这大佛忘了。”尤氏也尴尬的看了看李谨,他起身抖了抖衣裳,白衫上那条盘龙炫彩夺目,笑了笑说:“小王腿坐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