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房称魂工具的主意。
直秤、墨斗、伸缩簧、吊轮……缠的铁线可不少,很多本身就是铁器。
陈风以称魂之便行那偷盗……呸,行那损耗之事,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积攒了不少铁线。
镇魂司专管称具的老吏还暗地里唉声叹气,称魂师们真命苦哇,看这称具折损的频率,八成是诡异事件越发多了,这不知又要换多少条称魂师的命。
夜深人静。
悉悉索索。
陈风被窝偷偷施展铁线弄巧,在那造人。
想来想去,最熟悉的莫过于自己,照着自己模样先试试。
一连几个晚上,弄巧弄出的铁线陈都不尽人意。
铁线陈活是活的,外貌看上去跟真人别无二致,但是不够灵性,呆板得很,你让他吃饭,他只顾着张嘴,都不带合的,你让他跳脚,他只顾着蹦,不带收脚的,这不是哈儿嘛,啊,哈儿可不行。
陈风苦思冥想,试了好多种方法,都不得其法。
“赶明晚试试炼尸秘法,铁线弄巧弄出的东西虽不是尸体,但从死到活的道理大同小异。”陈风嘀咕着将半成品丢进虚空梭,假寐装睡,不睡不行,天快亮了。
丧锣一响,打工人们就要起床上钟了。
“十一,你是不是整晚做梦搂姐儿了?”看着陈风假模假式扯呵欠,刚起床的五号大叔盯着他的脸开涮。
“咋滴了?”
“一副被掏空的样子,还问咋滴了。”
陈风自家事自家知,熬夜通宵几个晚上,能不虚?只能装傻糊弄。
“谁啊?”
“这北斗科我还能和谁说话?”
“我啊?”
陈风一指自己的鼻头,拐肘朝五号挤眉弄眼,“是啊,姐儿可水润着呢,正好,给你弄一脸盆洗脸。”
“去去去,你留着自己酿酒。”
五号大叔挥手赶苍蝇,笑得皱纹都舒平了几层。
啃完馒头喝过粥,扑克脸捏着手里的单子来叫钟,这厮一脸的便秘样,看得站队领任务的称魂师们那个难受。
曹丘臣攥了攥手里的任务单,闭着眼缓了好大一会,这才冷冰冰开口:
“一号,地字五号房。”
……
“六号,人字七号房。”
“七号,地字十二号房。”
“咿?怎么跳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