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拉不下读书人那张薄脸,紧张到出汗?
陈风自我推测,京都看到书生不奇怪,赶考时候城里到处外乡来的读书人,住宿不便,多有借宿老乡家的习惯。
不过,如今不是赶考季,这书生又是为何?
陈风转念一想,永兴帝六十大寿将至,早已颁布将游城与民同乐的计划,这书生莫不是告御状的?
“那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陈风谨慎着措辞,捏着语气,往书生问来,还指了指院门,补充道:“这是我家。”
书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条件反射做出攻击姿势,见说话之人是个俊俏无双的年轻人,心下的警惕,稍缓。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艰难吞下口水,指了指院门,又指了指陈风,“你……你家?”
嘿,什么眼神,摆明了不相信,是那种“就凭你?也配?”的眼神。
陈风就不乐意了,我好心问你有什么难处,你竟然把我当穷壁,得,你爱上哪上哪。
陈风不再搭理书生,举起手敲响院门,“开门,我回来了。”
书生随着陈风举手的动作,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他喉咙发痒,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在说啥,“别……别……别。”
别了半天,一句囫囵话也没说圆,净顾着在那颤腿了。
“猪,你回来了啊。”院门从内拉开,银发飘舞,琉璃笑嘻嘻挤出半张脸,刚眉开眼笑,又凝住了笑脸。
她朝陈风身后那书生说道:“你怎么还在这?”
“就……就走。”书生冷汗如雨下,说话不利索,嘴上说着要走,脚下颤啊颤,就是迈不开腿。
“怎么回事?”陈风回头望一眼奇奇怪怪的书生,又望一眼冷哼一声以示不屑的琉璃。
“这人鬼鬼祟祟的,爬墙头往里探,被我敲了一竹竿,哼,半夜三更,爬人墙头,不是好人,长了一副读书人模样,尽干些斯文败类的事……”琉璃叨叨叨,嘟着嘴,牵着陈风的衣角左摇右摆,委屈地向陈风数落,模样就像家里大人回来了,有了主心骨,迫不及待把被人欺负的事,急不可耐地倒豆子往外倒。
书生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瞳孔都快涣散了,看了琉璃撒娇的模样,赶紧低头盯脚底板,恨不得把头都埋脖子里。
心中却是在想,我没看见,我眼瞎了,这是幻觉,这不是她,她怎么可能在这,不不不,这是她,不不不,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