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
她雕塑一般,站着纹丝不动,像是固化了。
如果不是她的眼珠子随着鱼儿的游动在转动,一定不会有人认为,这是一个活物。
好吧,她是银尸,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活物。
阴烛:“这银尸脑子瓦特了?”
阳暝:“银尸有脑子?”
阴烛:“好吧,是我冒昧了。”
阳暝:“你还行不行了,联系你的本尊啊,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家鱼。”
阴烛:“我也想啊,那位的位格那么高,我敢吗?”
阳暝:“你说,她会不会真的失忆了?”
阴烛:“你是不是还不长记性,忘记我们头上的根须是怎么断的?”
阳暝:“啊!我突然觉得成为她的宠物,也是不错的选择。”
此时。
二毛汗毛倒立,血色的虎牙突变成长长的獠牙。
她毫无征兆垂手伏地,喉咙里发出遇险的示警嘶吼。
阴烛和阳暝也是浑身一震,啵啵啵颤抖的池水,如同倒入沸水。
阴鱼、阳鱼同时炸毛,心悸的感觉传导到池中,如果不是柳叶净瓶,随便一个容器,此时都得炸裂。
危……危危危……危危危危危危……
阴烛和阳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
“祂,不可能,怎么可能。”
“熟……熟悉,的……的味道。”
“跑啊,傻子。”阴烛在对二毛怒吼,“祂的目标是我们,你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二毛视若罔闻,全身转银白赤化,周身都起了尸气雾霾。
二毛要拼命了。
二毛怎么会跑。
她在忠实执行女主人下达的任务——守家。
小院是女主人的,菜园子是女主人的,枣树是女主人的,鱼池是女主人的,就连男主人也是女主人的,谁来都不行。
二毛噌地一跃,窜进柴房。
再出来,拖着一把断刃的砍柴刀。
她半垂着身体,躬身半弯,侧着身子双手斜拖断刃,摆出一副随时都要扑出去的攻击姿态。
二毛是无畏的。
她的信仰里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她只知道,不能让男主人和女主人失望,女主人说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