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无知,快快退去,恕你无罪。”
“哪来的稚童,这千古绝唱,不是齐大家做的,难道还是你做的不成。”
小桑在众人嘈杂的训斥声中,岿然不动,面无表情的忧郁眼神,毫无波澜地望着齐不语。
把个齐大家盯得浑身不自在。
是,这不是我作的,但这是文人共识,大家心知肚明的默契……齐不语下意识就在心里开始狡辩,惊觉自己魔障了不成,竟然会对着一个稚童心虚?
这边的训斥声浪潮还没落下去。
又有女童的声音,朗声传来。
“这是我……我陈叔叔作的,先生布置的诗作作业。”燕文姬一脸愤愤,小脸涨得通红,捏着小手,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被燕慕白拍着小手细声安慰。
“先生,你倒是说句话呀。”燕文姬把期盼的目光望向眼神躲闪的韩白,希望自己心目中敬重的师长能主持公道。
这话给韩白燥得,面红耳赤,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说什么,说燕文姬你别管,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默契勾当,我用这诗换了书屋的前程,你莫要添乱,我也是为了书屋好。
小孩子哪管这个。
他们心中,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灰色这么一说。
这诗怎么就成齐不语的了?
这自然是不对的。
不对就要大声说出来。
见韩白支支吾吾不说话,燕文姬急得气出眼泪,揉着眼睛气呼呼抽泣,“不是我作的,是陈叔叔作的,下阕是什么我忘记了,但我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的。”
刚还紧张兮兮的齐不语,听到这话,内心长舒口气,很好很好,只要没有下阕,那还圆的回来,凭我的名头,往后咬定这诗作出自我手,也无人愿意置喙。
何书桓也抱着同样的想法,挥手朝燕文姬训斥,“胡说八道,这等佳作,岂是尔等贱民能作出来的,再妄言,取消你的学子资格。”
燕慕白护着妹妹,瞪着何书桓,眼睛鼓鼓的,暗暗捏起了拳头。
“就是就是,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长大了还了得,韩老,你这教学无方啊,我看今日之行,不作数,就此作罢。”
韩白一听,这隐带威胁的话,当下就赶紧拦住众人,转头训斥小桑,“你怎么回事,齐大家为文林大豪,这等佳作,除了他,还能有何人能作,你莫要杵着,乖乖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