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笑什么。”
“没笑什么那你笑个屁。”
“是啊,我就在笑个屁。”
浣红转身扬长而去,独留陈风风中凌乱。
……
新房的大红喜字高挂,红烛尚未燃尽,一切的布置还是新房摆设。
屋内却早已坐了四个黑脸的人。
“你们大半夜的,做什么去了。”陈父一脸黢黑,脸色极为难看。
陈母、陈景言、陈大嫂,也是一脸严肃,眼神不善地盯着刚刚进门的陈风、浣红二人。
他们的眼神,好像……好像在看一对儿死人。
浣红下意识攥紧了陈风的手,紧张中带着焦急的眼神,不敢与四人对视。
陈风暗暗拍了拍浣红的手,攥起她的手,十指交叉,举到胸前示意,“和小丸子成亲了不是,我想了想,芦苇镇上就平叔算是她的娘家,平叔平婶白日里不是没见着嘛,夜里他家里肯定有人,我两回个门。”
这漏洞百出,连浣红都觉得是鬼话的说辞,竟然让四人信以为真。
“我就说嘛,风儿打小就听话,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秘密。”陈母脸上的愠色转为喜色,眉开眼笑,数落陈父,“就你疑神疑鬼,我撕撕看,看你脸皮下,是不是我那死鬼当家的。”
陈父挥了挥手,还没搭话,就自己把自己的脸皮撕扯下来,“呐呐呐,我就是我,你撕开还是我。”
他撕完脸皮,又旁若无人地覆好,完全无视了浣红的诧异。
陈景言也是转怒为喜,叹道:“别怪当大哥的絮叨,二弟,我悄悄给你说啊,镇上的人啊,都不是人,幸好你两不是外人,要不,要被撕脸皮的。”
陈大嫂一听这话,一反常态地拍手叫好,指着自己的脸皮撕拉一扯,一张不属于陈大嫂脸的女子呈现在众人眼前。
“秦寡妇?”陈父、陈母同时一愣,不敢相信神态有些扭捏的陈景言。
“爹,娘,你听我解释。”陈景言大窘,示意陈大嫂赶紧把脸皮盖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个砍脑阔死滴,我当初就不同意你和秦寡妇来往,现在好了,你竟然趁这次广场换脸,来了一手狸猫换太子,气死我了。”陈母一脸忿然,越过陈景言就朝陈大嫂扑去,“你还我儿媳妇。”
陈父气得直咳嗽,手掌顺着自己的气管,颤巍巍指着陈景言,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