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嫂子熟门熟路的带着杨海燕去了后门,然后对守门的将士道:“这位将士,能帮我们叫一下吕志德百夫长和秦放百夫长吗?都是熬千夫长手下的,我们是他们的媳妇。”
守门的将士都是士兵,都是最基层的,自然不会推辞。
其中一个将士道:“请稍等。”
军营的营帐是按照千夫长划分的,每一个千夫长下面的将士,他们的营帐都是在一个区的,所以守卫将士来叫吕志德和秦放还是很方便的。
守门将士看到熬千夫长营帐区有几个将士在聊天,便过去道:“请问吕百夫长和秦百夫长在吗?他们夫人来找。”
聊天的将士:“在,稍等,我去叫人。”
秦放正在睡觉,这个月是他们当值,当值守的是晚班,一整个晚上都必须打起精神不能睡觉,到了第二天卯时末(七点),再交接。所以秦放都是交接完吃了早饭再去睡觉,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吃午饭,下午就训练,晚上再当值,一天睡五六个小时。
这会儿还没到他醒来的时辰,就被叫醒了。
“秦老大,你媳妇来了,快醒醒,秦老大……”
秦放睁开眼,军人的敏锐,睁开眼完全不需要过度,整个人已经完全清醒了。“我媳妇?”因为刚睡醒,声音有点沉,也带着一点疲惫的沙哑。一想到那糟心的媳妇,秦放就烦躁。他今年二十了,按理说这个年纪的人都想老婆儿子热炕头,但是秦放一点都不想。他个头大,比一般人能吃,一个月1两银子的月例,30斤的粮食,但是30斤的粮食根本不够吃,所以还得动用月例去买。
秦放有自己的规划,每个月的月例分成三份,一份自己存着,一份存下来存满一年就托人带回去给家里老父老母,还有一份就是补贴吃的。现在娶了个娇滴滴的媳妇,就要从自己嘴巴里省下粮食了,谁愿意?
但是,朝廷给的媳妇,就等于是皇上的圣旨赐婚一样,是不能退的,所以他心里很苦。
而且,这媳妇还不安生,洞房花烛夜竟然服毒自杀,这是多糟心啊?他请大夫买药就花了一两多的银子,还给了隔壁吕嫂子一两银子备用,更重要的是,这几天军营里都在传,他媳妇在新婚之夜服毒自杀了,把他的脸都踩在地上了。
秦放心里很苦。
“秦老大?”
秦放:“知道了。”他不情不愿的起床,沉着一张脸下床了。那糟心的女人醒来了?也不知道是来干嘛的,他有预感,肯定没好事。
秦放从营帐里出来,看到了隔壁的吕志德也从营帐里出来,他们都是百夫长,所以有各自的营帐。吕志德笑了笑:“年轻人起床气别这么大。”
秦放扯了扯僵硬的脸,但是笑不出来。
等秦放和吕志德走出去,一边八卦的将士们道:“你们说秦老大的媳妇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