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司马祈也看出了这一层意思,在感觉到这位难缠的杜小姐终于满意后,他暗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心中什么东西终于落地一般。
这二人说走就走,赶了一辆马车出门。
杜若在晃晃悠悠的车厢内掀起帘角,原本想看看外头的风景,不料看到的却是满街巡逻的侍卫。张着耳朵一听,约莫听见仿佛是在捉拿在逃的刺客。
车轮碾过,嘎吱的响动令她没有听清侍卫后面的话。只远远见着那侍卫展开了一张画像给人辨认,想来应是宫中画师根据人口述所描绘的刺客画像。
这些侍卫分成几队,各自散布在街头巷尾,逮着路人就打开那画像让人辨认。光这一条街上,就有四五队追拿刺客的侍卫。想来而今城中该是全城戒备了。
她心道:“刺客?怎么从宫里头一直捉到宫外头来了?难道这几日那刺客同党又在宫中露脸还逃出了宫?”
正想着,一个侍卫手中不慎被身后的同伴绊了一脚,一个踉跄手中的画像竟飞了出去。好巧不巧,此时一阵风起,将那画像直接吹到了杜若所乘的马车前。
杜若随便伸手一捞,几乎不费吹飞之力就把那画像给接住了。想来那画像也不止一张,那队侍卫也没追着马车跑,非得要把这画像寻回。只是当杜若看清那纸上所画之人,可是彻底傻了眼。
旁边的司马祈好死不死地凑过来,问:“街上是要捉拿什么人?”
杜若飞快地将那张画纸揉做一团,故作镇定凶了他一句:“你管人家要捉拿什么人?少狗拿耗子!”
司马祈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嘀咕一句:“这么凶干嘛?就不能温柔点么?”
杜若按下突突直跳的心,不晓得自己怎么忽然就成了被人满大街捉拿的刺客?
那天她被司马燚那混蛋塞进箱子里抬出了宫再扔进了水里,之后又被司马祈给救了起来。难道后来司马燚那混蛋捞不着她的尸体,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刺客的名头栽赃给她了?
如此的话,将军府里的人岂不是要受连累?
不对啊,司马燚若要栽赃刺客的名头给她,当初在宫里头发现她时就可以一口把她咬死,然后名正言顺地拿了她,又何必在后来生出那么多的事端?
难道是那个三皇子司马彰?
杜若想得有些出神,司马祈挥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不由戳了戳她的胳膊,喊道:“喂!前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