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几乎要脱口而出冲动,虚扶了她一把,“到底是在宫里头,柳小姐是皇后娘家人,如无必要还是尽量能避则避。”
“多谢四爷提点。”杜若低着头不敢看司马赫,那日在他府上爬墙已经把脸丢尽,如今实在是有些抬不起头来。
在男神面前,她还是要脸的。
“五弟今儿也进了宫,可有遇上?”
杜若自是明白司马赫的意思,她咬了咬下唇,没头没脑地不答反问:“四爷可信宫中那些流言?”
司马赫仲怔片刻,轻轻摇头,“我信五弟若待人一片真心,必然会发乎情止乎礼,绝然不会有那始乱终弃之事。”
杜若偷偷看了司马赫一眼,又问:“那若我说我与司马燚之间他无情我亦无意,四爷可信?”
“看来杜小姐如今心中对五弟有怨。”司马赫的余光一直望着杜若,她刚刚那冒失的偷瞄正好落进眼里。他没有戳破,仿佛方才什么也未察觉,“五弟与南巫的婚事是由不得他做主的,杜小姐,这算不得他无情。而且此事你应是早已知晓,也应明白你同他早晚会有这一日。”
杜若蹙眉,她想说她从头至尾对司马燚就没半点意思,司马燚对她更是避若瘟神,一切都是误会而已。可她没法抹杀从前杜小姐对司马燚的情意,她现在确实就是将军府的杜小姐。
罢了,跟他说这些做什么?自己又不属于这里,早晚得离开,又何必招惹这些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杜若释然地笑了,“四爷说得是,终是我二人的缘分浅。既是有缘无份,那便顺其自然吧。日后能各自安好,那旧日的那些情分也算是善终了。”
“杜小姐果然是深明大义,非一般眼界浅薄得女子,难怪能得我五弟倾心。”司马赫再叹,“希望杜小姐能再遇良人,余生顺遂。”
“借四爷吉言。”杜若致谢,又道,“之前在宫中多得昭仪娘娘照拂,还要劳烦四爷代为向昭仪娘娘问安。”
“母妃常念叨你,你还是亲自去跟前请安吧。”
“能避之人,尽量避之。”杜若答。
司马赫笑了,他自是知晓杜若所避之人并非他母妃。只是没想到他刚送她的话,她竟立马给还了回来。
这女子,有趣得很。
“那就赏花吧,想来母妃也不会计较。”
阵阵风起,大片的金菊摇曳,如麦浪翻滚。
赏景,赏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