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是半桶水,那老夫岂不是在太医院混了一辈子?”
杜若尴尬了,连忙摆手,“不不不,李大人医术高超,乃是太医院翘首。我才是真没什么本事,不过是碰巧曾经见到过我师傅救治类似夏侯姑娘这样的病患罢了。”
正说着,宫女过来禀告,夏侯莞醒了。
万昭仪与杜若随李太医一并移步偏殿,李太医再度为夏侯莞诊脉,“夏侯小姐虽脱离了危险,却内热血虚,日后还得好好调理啊!”
“多谢李大人的救命之恩!”夏侯莞道谢。
“夏侯小姐要谢的人应该是杜小姐才是,今日若不是杜小姐在,怕是老夫也是无力回天呀!”
夏侯莞目光转向李太医身后的杜若再度致谢,杜若摆摆手,“夏侯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不过夏侯姑娘,你这血崩不是头一回了吧?”
“是。”夏侯莞点头,“我每回信期都是时间长量也多,如果过度走动就会引起血崩,所以我一到信期只能卧床静养。今日太后相邀,不得不出门走动,没成想竟然会弄成这样。”
“可曾请大夫看过?”
“母亲请了大夫看过,这些年吃了好些药,也不见好转。大夫说是因我身子弱的缘故,只能在信期之时好好歇着。”
“你爹堂堂定远侯,知晓女儿有这毛病,怎不给你请宫里的太医去看看?”杜若不解,不说定远侯就这么一个独女么?既然当宝贝一样捧着,怎么连女儿病了也不重视?
夏侯莞低头,女儿家这种事,又怎能去同爹爹说?更何况是血崩。若传了出去,还不知人家怎么看。
就算人家不听信流言蜚语,可总归要为子嗣着想。若知晓她有这个毛病,谁还敢娶她?
杜若压根儿没考虑这些事,继续说:“最容易治的时候不治,生生把病拖成这样,若再继续耽搁,怕就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