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烧着火盆,博骛一进门都感受到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司马燚半卧在软榻上,见博骛进来,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人都回来了?”
博骛上前几步回禀:“是,杜小姐已经安全抵达将军府,是皇甫策亲自送回城的。”
“爷何时问她了?”司马燚露出一个极不耐烦又嗤之以鼻的表情,可紧接着又问,“你说什么?皇甫策送她回城?”
“回来的人是这样说的,皇甫策亲自将杜小姐送到了城门口,二人一路还有说有笑。”博骛偷偷看了司马燚一眼,果然,这位爷的脸色沉了下来。博骛心道不好,连忙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把脖子缩了缩。
“皇甫策人呢?”司马燚面色寒凉言语冰冷。
“送别杜小姐以后,皇甫策似乎发现了咱们的人跟着他,就一直在城中的闹市里兜圈子。”博骛心虚地把头低了低,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后来,不知怎么就跟丢了。”
“哼,皇甫策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岂不是辱没了他东越战神之名?”司马燚似乎并不意外,轻嗤一声,指尖轻叩着木质扶手,“是不是杜若又顶着爷的名号去忽悠了皇甫策,所以他才会别有用心地送她回城?”
“没有,爷,杜小姐并没有同皇甫策透露自己的身份,在他面前也只字未提爷。”博骛如果此时抬头,就会发现司马燚此时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他不敢抬头看自家主子,干脆装作浑然不觉地继续说,“倒是皇甫策同杜小姐说了不少他的事,杜小姐若是对东越稍微多些了解,怕是早猜到了皇甫策的身份。”
“皇甫策是有意向杜若袒露身份?”司马燚皱眉,“他是真不知道杜若的底细?”
这点博骛可以确定,他点头道:“皇甫策的人进城后曾四处打听京中是否有一位姓杜的太医,还问皇上这几年可曾张榜招过名医入宫。”
“他是怀疑杜若与宫里有牵连?”司马燚狐疑地盯着博骛,“杜若跟他说了什么?”
“杜小姐什么也没说,就说了个名字,皇甫策就猜测她出自医药之家,刚开始以为她复姓端木,后来又觉得她与北原皇族有所牵连。”
“猜测杜若复姓端木?”司马燚倒是意外,“他怎么会觉得杜若是来自南巫?”
“大约是觉得杜小姐行事作风都比较呃特别,不似普通的北原女子,所以第一直觉她是异族。至于为何认定她来自南巫端木氏”博骛思索片刻回答,“难道皇甫策一早探到了杜小姐与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