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雅居出来,似乎玉儿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只待那笔迹对比结果出来,此事便可结案。
案情的进展远比想象中的顺利与迅速。
“想不到,玉儿竟与那画师有私情。爱而不得,因而生恨。结果断送了他人,也断送了自己。”杜若叹道,“为何不能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呢?”
司马赫望着杜若,“杜姑娘觉得,感情能说放就放吗?”
“爱的时候好好在一起,不爱了就放手,我觉得没毛病啊!既然不爱,肯定有原因,彼此不合适自然要当断则断,又何必勉强?”杜若理所当然地说,“强扭的瓜不甜,那样对方痛苦,自己也痛苦,谁也捞不着好,又何必呢?”
杜若没觉着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言,可实际上她这番话却在司马赫的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如此敢爱敢恨洒脱不羁的女子,莫说这宫廷之中,便是放眼整个北原,怕是都难寻见。
偏生,让他遇上了。
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司马赫面色无波,依旧清隽如昔,却忽然突兀地轻咳了一声,“咳,那如今杜姑娘与我五弟之间,也便是如此吗?”
杜若愣怔,她望着司马赫,目光相接之时,她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心陡然不受控制地在胸腔中悦动起来,她红了脸,分外认真地回答:“四爷,我与司马燚之间,早已经过去了。”
被打上“过去时”标签的某位爷却并不认同杜若单方面的决定,在他这儿杜若是才刚刚开始的正在进行时。
游戏才刚刚开始,某个小女子想逃是不可能的。
于是日暮时分,出宫上了自家马车的杜若,竟被带到了睿阳王府。
“哥,你这是走错门了吧?”杜若莫名其妙。
“五爷请你过府去瞧病。”杜衡拉了她一把,“赶紧下来吧。”
“他有病吧?太医院多的是太医,干嘛要找我?”杜若撇嘴,面上一脸不情愿,心里头却飞快地打起了小鼓。
昨儿夜里如梦似幻的一幕隐隐浮现,恍恍惚惚也不知是真是假。可如今司马燚堂而皇之地请她过府,究竟想干嘛?她可不信真让她来瞧病。
但闻杜衡神色隐秘地压低声音,“听闻是五爷身边的苏姑娘有些女子隐疾,不便请其他太医瞧。”
女子隐疾?这倒是说得通。
管他是真是假,既然公然请她入府,想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