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姜望着那颗摆在面前的药丸,面无表情道,“奴婢自作主张,将剩下的蛇宴送过去,确实是奴婢的错,爷如何罚奴婢都是应该。但奴婢没有下毒,所以这个罪奴婢不认!”
“奴婢是爷的人,爷如果要奴婢死,奴婢绝不敢活。”苏孜姜忽然拔出博骛的剑,双手平举过头顶,跪在司马燚面前,“士可杀不可辱,这药奴婢不会吃,请爷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给奴婢一个痛快。”
司马燚目光转向杜若,“还你一条命,你可觉得公平?”
杜若也没想到苏孜姜会如此刚烈,“既然苏姑娘如此想不开,五爷又如此豁达,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走上前去,一把拿起苏孜姜手中的剑,顺手耍了耍然后忽然反手剑锋直逼苏孜姜的眉心,结果苏孜姜竟如同一个木头那般岿然不动。
杜若及时手了手,剑锋不过在苏孜姜的眉心留下一个如同美人痣般的小口子,“想不到还真的有人不怕死!”她诡笑着勾起唇角,手中不是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直刺苏孜姜的心口!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博骛一直留心着杜若的举动,方才她出剑的速度与力度都不够,他深知根本伤不到苏孜姜,谁料到杜若竟然还留有后招,之前那一剑纯属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苏孜姜捂住胸口,下意识地朝杜若推出一掌,却在杜若被震飞出去后的下一秒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
杜若摔在地上,意味深长地笑望着苏孜姜,“如今,你我算是两清了。”
“阿姜!”博骛飞快地上前将苏孜姜抱住,又看看司马燚,“爷!”
司马燚准了博骛所请,“带她去吧。”
博骛急忙带着苏孜姜离开。
司马燚转头看着杜若,“你算计好了她不会服下你的药,故而早早备下了匕首?”
杜若笑着上前,拾起那颗黑色药丸,直接塞进嘴里嘎嘣地嚼了起来,“五爷一直稳坐钓鱼台,如今何须再问我?”
“她不会领你的情。”司马燚淡淡地说。
“我又何曾指望那个毒辣椒会领我的情?”杜若无所谓,“做人嘛,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可惜。”司马燚垂眸,“有良心的人往往心软,而心软的人都活不长。”
“人生一世,活得恣意快活便好,何须讲究长短?”杜若道,“反正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开心度日百年,好过忧愁烦恼千岁。”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