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睿阳王府内非主非客却让人闻之色变的存在。
府中之人甚至都不知风影此人究竟是男是女,只知风影素喜一身红衣,来去无踪形如鬼魅。
在司马燚面前扒掉了那一身碍事的广袖流仙裙,风影挽起袖口,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司马燚,你可想好了,这开弓没有回头箭。”
司马燚冷眉,“废什么话!”
风影嗓音一转,娇嗔一句,“真是狗咬吕洞宾,你以为奴家稀罕你的死活?”说着,那小刀已经划开了司马燚的掌心。又转头看看闭目卧于榻上的女子,“想不到竟是这么个跟白瓷似的小人儿,生得还挺顺眼。”
嘴上说个不停,手上也没闲着。风影朝着杜若的掌心又是一刀,将那划开的手掌与司马燚流血的掌心相对,“如今你们一人一道口子,合在一起就是两口子了。司马燚你可得好生地护着,否则这白瓷似地小人儿一不小心给摔了,怕是就白忙活了。”
司马燚瞪了风影一眼,“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哎,我还真怕被人当哑巴!不过我说你也是,不是有更简单又舒服的法子么?你干嘛非得要如此麻烦?怕沾了人家的身子,负不起责?还是怕到时候舍不得?”
见司马燚不接话,风影眯了眯眼,忽压低了声音,“司马燚,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你看奴家如此绝色,可如何勾引你都无动于衷!诶,要不要我顺带给你瞧瞧?保管药到病除!”
某位爷黑着脸,眸光满是杀意,“你再多嘴,爷就割了你舌头!”
“哎呦,爷!奴家好怕怕哦!”风影没个正经地把司马燚往榻上一推,顺手扯下帷帐,“赶紧将她扶正端坐,左手递给我。”
帐内,幽蓝的寒光顿起,屋内的温度陡然将至冰点。而那只搭在帐外的柔弱无骨的手上已然凝上了薄薄的寒霜。
风影面色凝重地搭着脉,“诶!你慢慢来,你的血如此寒凉,怕是这小人儿一时会受不住。”可下一刻,风影又挑了眉,面露惊奇之色,“咦,竟然没事?继续继续,这小人儿的承受能力似乎比想象中的强。”
过了一阵,那只手又再度凝上了寒霜,变得僵冷。风影刚欲喊停,却惊喜地发现很快寒霜再度褪尽,那只手再度恢复了原来的温度,变得柔软如初。
掀开帷帐,帐内一股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风影的面上陡然凝上了一层白霜,但风影依旧不管不顾地直往里撞,“司马燚,你这个宝贝从何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