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证物一一呈至御前,临危受命的四皇子司马赫总算给是在期满之时给了皇帝一个交待。
宫廷画师与小宫女之间因私情而造成的悬案,与凤仪宫的皇后并无半点牵连,只是雍和宫的万昭仪多少会有些影响,毕竟那始作俑者玉儿乃是她宫里的人。
“臣妾御下不严,教人无方,以致宫里头的人出了这样的丑事,还请陛下责罚!”万昭仪面上无光,只能主动请罪。
见万昭仪被如此狼狈的模样,皇后心中暗自得意,却口是心非地说,“不过是宫里头出了个不懂事的宫女,万昭仪最多便是失察之过,闭门思过几日便是,哪里担得上御下不严的罪责?陛下素来公允,万不可因此而重罚万昭仪啊!”
皇帝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么个宫女而迁怒于自己的爱妃,却被皇后看似好心的一句求情而架了起来。便顺势不轻不重地让万昭仪闭门思过一个月,顺带好生整顿雍和宫中的内务。
跪在殿外旁听的杜若心里头实在是为万昭仪不平得很,那玉儿自己有手有脚,万昭仪作为她的主子,总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地盯着一个下人吧?
倘若下人出了事儿就要主子担责,那宫里面责任最大的就是皇帝。毕竟他才是真正的主子。
夏侯莞看出了杜若的不忿与腹诽,不由暗地拉了拉杜若的袖子,示意她万不可妄动。
皇帝既是话已出口,便无再更改之理。而且不过是闭门思过而已,就是脸面上不好看,是决计伤不到万昭仪的根本。毕竟皇帝的宠爱在众人面前摆着呢!皇后这些年那些明里暗里的招儿,也不过就能获得一时之快,何时又真撼动过万昭仪半分?
众人散去,皇帝忽然传召杜若入殿。
得闻此讯,司马赫与司马燚皆同时顿足,夏侯莞更是一把握紧了杜若的手,“若若,你进去万不要多言。”
“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有数。”杜若拍拍夏侯莞,“想来就是几日未曾入宫,陛下这是想我了。”
这是开皇帝的玩笑?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司马燚皱眉,别回头在里头乱说话把脑袋给丢了才是!
司马赫也暗暗捏了一把汗,不住地回望,“你说父皇为何留她?”
司马燚沉默不语。
殿内,皇帝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殿中的杜若,“杜若,你可知罪?”
杜若不解,“不知臣女何罪之有?”
皇帝不语,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