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舌,伸手就拍在了司马祁的脑袋上,“臭小子!睡你老娘还好说?你这个不孝子!你娘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
“又打我头!”司马祁不忿,“打傻了你养我一辈子啊!”
“你对你亲娘都不孝,我养你做什么?还不如养头猪,好歹过年还有肉吃。”杜若啐了一下,“快滚快滚,别回头被人撞见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侮了姐的名声。”
“你如今还有名声吗?”司马祁不满地嘟囔着,在杜若手扬起的瞬间,他迅速地逃开,躲过了一劫。
送走司马祁,宫里头又来了人传召,且是急召。
本以为是昨儿皇帝老儿气还未消,打算赏再她板子,结果却出乎意料——宁和郡主出事了!
听雨阁,此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杜若的脚步急速而凌乱,几乎是跨过门槛就直接扑到了夏侯莞的床边。看着床上双目紧闭唇无血色的女子,她伸出查探鼻息的手竟止不住地颤抖。
还好,有气。
虽然夏侯莞气若游丝,可好歹有一口气在,杜若心里的悬着的石头落了地,这才稳下心神来搭上了脉。
“脉象很奇怪!”李太医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是头一回遇着如此奇异的脉象,时断时续,时有时无。便是弥留之际,人的脉象也不至如此啊!”
确实如李太医所言,夏侯莞的脉象十分古怪。不像是中毒,倒像是受了什么很重的伤。可夏侯莞的周身没有一处受伤的痕迹,别说淤青红肿,就油皮都没有一丁点儿破损。
“究竟何时发现郡主出事的?”杜若问,“郡主身边伺候的人怎么说?”
很快听雨阁的大宫女敏儿上前回话,“昨儿郡主听闻姑娘被陛下责罚,急匆匆地赶过去想求情,结果赶到之时姑娘已被睿阳王殿下带出了宫。郡主在宫门口失魂落魄地立了许久,之后便同奴婢说她想独自去御花园走走,让奴婢先行回听雨阁。”
“奴婢一直等到傍晚也没见郡主回来,便带了人出去寻。咱们的人把御花园翻了个底朝天,还惊动陛下出动了宫中侍卫,也没找到郡主。可回到听雨阁,奴婢却发现郡主不知何时回来了并早早睡下了,药碗就搁在床头。那是郡主每晚睡前必服的药,到了时辰就会有人送过来。”
“奴婢知晓郡主素来睡眠浅,见郡主已入睡就不敢搅扰。”敏儿有些慌乱地继续说,“可奴婢没想到,早晨郡主竟然就没醒过来!奴婢该死!是奴婢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