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缠着的那圈白布,杜若这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欠着咬了他一口的血债呢!不由犯了怵,在门边磨磨蹭蹭了半天也没敢迈脚进去。
“你还打算在那儿站多久?”司马燚淡淡地开口,递了个台阶给她,“茶凉了,还不赶紧进来。”
杜若见他主动给了台阶下,忙进了门。也不同他客气,径直落座端起茶盏就咕隆饮尽。然后重重地搁下茶盏,瞥了司马燚一眼,略带懊悔与失落地瓮声瓮气道了句:“五爷您说得没错,我真是蠢!”
“是真蠢。”司马燚一脸嫌弃地肯定,“蠢了一次还蠢二次,还真是无可救药。你以为一颗补血益气丸,就能让人乖乖听话?爷早说过,心软的人死得快。你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三日后,爷可以帮你把脑袋送进宫!”
“你都知道了?”杜若也不意外,她早猜到了自己身边肯定有司马燚的暗卫,“我没指望她能听话,只希望她能稍微有点良心。我已经仁至义尽,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她的良心不会痛,我也就认了。”
“到时候你脑袋都落地了,还能管人家良心会不会痛?”司马燚轻嗤,“你这脑壳里装的都是豆腐么?”
“不是豆腐,全都是豆腐脑!”杜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一副懊恼的模样,眼圈微红。毕竟被掏心掏肺相待的人牵着遛了这么一大圈,心里又怎会好受?
“真是蠢死了!”司马燚嫌弃地皱眉,冷不丁地转了话题,“给爷换药。”
杜若愣怔,坐着一动不动,“为什么?”
“你咬的当然你得负责!”司马燚理所当然地又喊了一声,“快过来啊!”
杜若慢吞吞地起身接过他手里的药,嘟囔着:“你让人又是摔断腿又是呛到水,也没见负个什么责。凭什么咬你一口就要负责了?”
司马燚睨了她一眼,一脸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废什么话?”
慑于某位爷的威严,杜若不情愿地上前动了手。既然是不情愿,那肯定是没有什么温柔可言。她粗暴地扯开了布条,跟揉面似地朝着那排渗血的整齐牙印上糊了两坨药,然后在胡乱地一绑了事。
反正这伤也死不了人,大不了就是给这位爷光洁的脖子上留个记号。人家出去旅游一趟还得留个某某到此一游呢,自己穿越千年来此一趟也是不容易,以后若是走了,好歹也给这位爷留了个念想,不枉大家冤家路窄地相识一场嘛!
这药换得并不舒适与愉快,某位爷沉着脸蹙着眉,显然是在极力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