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脑袋。
这脑袋,哎!总感觉这脑袋长在自己脖子上却没有一点儿安全感。错愕之间,司马燚已经吸了一口毒血快速吐出,那如剪影般专注的侧颜让杜若心头微颤,心跳竟然不争气地漏了几拍。
在他即将抬眸与她眸光相撞之际,杜若慌忙挪开目光不敢去正视他,有些心虚地说,“别管我了,这可是鬼医的毒,回头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司马燚恍若未闻,继续低头又吸出了一大口黑血。
杜若不由皱了眉,“诶,你是耳朵听不见吗?已经身中寒蝉自身难保,难不成还想毒上加毒,死得更快一点?”
“闭嘴!”某位爷的面色冷了下来,加速将她手上的毒血吸尽,然后迅速上了些药后用帕子包扎好,嫌弃道,“真是蠢死了!若非你犯蠢,爷何须如此麻烦?”
杜若原想张口反驳,但想想自己昨天收到消息之后未经核实就贸然地单枪匹马来冒险救司马祁,最后让自己接连身陷险境,这桩桩件件回想起来,确实也都是蠢事。
想到此处,她扁了扁嘴,低头不说话了。
很快有人赶着马车来接应,司马燚将她抱起,杜若极为不自在,奈何自己走不动,只能别过头去仍由他抱了。司马燚亲自将杜若抱上马车,接着准备下车折返关云谷的小院。
“你是要去找那老毒物?”杜若忽然顺手拽住他的衣袖,“小心!他可能已经醒了!”
司马燚凑近她,幽深的双眸中映出她的影子,“怎么?担心爷?”
杜若身子一僵,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不知为何耳根有些发热,不自在地别过头去不肯承认,“才没有,我是担心玉佩!你可别把玉佩弄丢了!”
“是么?”司马燚唇角微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回去乖乖等着爷——的玉佩。”
言毕,他落了车,径直走向了那小院。
杜若从马车窗口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模糊于夜色中,捏紧的手心不觉间已被冷汗濡湿。
忽然地,冷风钻入车内,与冷风同至的还有一身红衣的风影。
“瞧你这样,可别是把魂给望丢了!”风影尖着嗓子伸手掐住了她的脉,“我瞧瞧,哎呦,这都毒入心脉了啊!”
“风影姐姐?”杜若蹙眉,“不可能啊,我自己提前用银针护住了心脉,鬼医的毒应该不会伤及心脉的。”
“我又没说鬼医的毒,我是说司马燚的毒。”风影噙着笑,“这毒怕是不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