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怕是除了杜若,也再无人敢这样同司马燚这样说话。关键是,杜若这番态度,这位爷居然也没生气。
他站在床边看着冲他龇牙咧嘴却没法真正张牙舞爪的女子,不由幸灾乐祸地笑了,“不想和爷说话?这么说,你也肯定不想知道,夏侯莞现在究竟在哪儿了?”
这不废话吗?眼瞅着今儿是皇帝给的最后期限,她必须把夏侯莞安然地送回宫中,不然皇帝老儿许过得摘她脑袋,她又怎么可能不关心夏侯莞的下落?
司马燚作势就要走,认清形势的杜若秒怂,从被子里伸出白藕似的胳膊,一把拽住那位爷的袍子,“诶,你别走啊!夏侯莞在哪儿?”
“你想知道?”司马燚驻足,目光落在杜若露在被子外头的肩膀和手臂上,语调淡淡,“胳膊不冷?”
杜若瑟瑟地将胳膊往回缩了缩,却不肯松手,“你管我冷不冷!她究竟在哪儿?”她再问。
“她在哪儿,爷怎么知道。”司马燚弯下腰去凑近她,“你不是不想和爷说话么?”
杜若切齿,“司!马!燚!”
“恩?”他若无其事地应着,“这么喜欢叫爷的名字?那就多叫几声,爷乐意听。”
杜若:“”
某位爷显然很满意她的反应,趁机揉了揉这个目瞪口呆的小女人的脑袋,开怀地笑了,“呵!无论夏侯莞在哪儿,你这脑袋都是爷的,谁也不能随便摘。”
“好好给爷养着。”他的指腹沿着她的肩膀一路从手臂滑下,最后勾住了她的手,慢慢地将自己的袍子一点一点从她手中抽回,“别回头身上留了疤,又蠢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