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抬步辇落地,随之而来的是金丝楠木桌椅、精致的各色点心、华贵的琉璃酒盏以及两坛品相质朴的泥封酒坛。
还真有酒?倒是出乎杜若意料。
摆足了排场,某位爷缓缓走下步辇,示意博骛拍开酒坛的泥封,将酒斟满酒壶。
一时间,酒香四溢,与梅香混合,甚是醉人。
杜若远远嗅着那酒香,怎么觉得莫名的熟悉?
可转眼一瞧这么大摆排场破坏了如诗意境的某位爷,杜若霎时没了胃口,也失了赏花的心情。
真是煞风景!
见杜若眉心微皱,司马赫忙轻咳一声,试图打破尴尬,招呼她上前落座。杜若却站在一旁,“别了,五爷的椅子如此华贵,我可坐不下去。”
“她爱站就让她站着。”司马燚将酒盏推到了司马赫面前,“四哥尝尝这酒如何?”
“很醇香。”司马赫点头,“回味还带有一丝甘甜。”
“四哥喜欢就好。”司马燚面无表情地冷睨着杜若,“倒酒。”
杜若满头问号,倒酒关她什么事?
“倒酒!”司马燚又重复了一遍。
“让我倒酒?”杜若后知后觉,“凭什么?”
“你特地站着,不就是为了在旁边伺候的?”司马燚理所当然地使唤着她,“倒酒。”
司马赫有些尴尬,“五弟,你看”
“四哥,没什么看的。”司马燚淡淡地说,“是她自己不想坐下当主子的,爷成全她做一回奴婢。”
“有病!”杜若权当这位爷在放屁,径直走开。
司马赫连忙起身追了上去,“杜姑娘,五弟不过同你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人家放屁,我为何要往心里去?”杜若满不在乎地抬头冲着司马赫笑了,“四爷要为昭仪娘娘折梅,不如我来替四爷挑选?”
司马赫笑着点头,“自然是求之不得。”
杜若在梅树间穿行,攀着一根枝条细细看了看,“四爷看这枝,含苞待放,折回去养两日便能盛开,如此昭仪娘娘能见着全程的花期。”
“甚好!”司马赫折下了杜若还攀在手中的梅枝。
杜若看着梅,司马赫看着她。
一阵风起,盛开的白梅如雪纷纷飘落肩头,司马赫抬手捻下她发间的白梅花瓣。她抬头望着司马赫,兀自绽开笑颜,旁若无人。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