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燚又松了手,一掌劈在了身旁的桌子上,直接将那桌角劈成了齑粉。
才感觉自己死里逃生的杜若瞬间被他这一掌吓蒙,呆呆地看着那木屑飞扬,等她反应过来,司马燚已经摔门而去。
这晚,大概是她在西沉居度过的最清净的一个夜晚,连那些装模做样的法师也没来念经。
越是安静,却越是让人心慌。
杜若没有传晚膳,自打司马燚离开之后就一直干坐着发呆。丁香守在门外干着急,却如何也劝不动杜若。
次日早晨,博骛来了,传话说从今儿起,杜若可以回将军府,不必再继续留在睿阳王府中了。想来将军府那边,已经提前打点过了。
本该听了之后欢喜雀跃的消息,可不知为何,杜若竟然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只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总感觉自己好像欠了人家什么还是少了些什么似的。
走出睿阳王府,杜若却没有直接往将军府去,而是有些茫然。
将军府是她名义上的家,有疼爱她的母亲与哥哥,但不知为何,她却没有一点儿归属感。踏出睿阳王府之后,她竟然生出了那么一丝漂泊无依的感觉。杜若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她茫然地走着,连身后有人呼唤她的名字竟然都没听见。等人追上并拉住她时,她才反应过来,“四爷?”
“在想什么呢?可知方才险些被马车给撞了?”司马赫看着失魂落魄的杜若,掩饰不住的担心写满了那张俊逸的脸。
“四爷。”杜若又唤了司马赫一声,忽然打开那个装着碎玉的匣子,“对不住,我失手将你送的玉佩给摔了。”
“你就为此事?”司马赫如释负重地伸手探在她头顶,“碎了就碎了,改日本王再送你一块可好?”
杜若摇头,“不用了,多谢四爷。长得再像,也不是那块玉。”
其实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