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杜若上了司马赫的马车,博骛只觉得背上冷汗津津。他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家主子的脸色究竟如何。
“主子,还继续跟着吗?”博骛小心翼翼地问。
车内的某位爷沉默许久,缓缓吐出一字,“回。”
回?
博骛吃惊,“主子,可杜小姐她”
车内的司马燚再无回应,博骛只能调转车头。
不远处,杜若也不知为何这心里头为何如此空空落落。
“杜姑娘要去哪儿?”司马赫问。
杜若茫然,“不知道呢,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
从昨晚一直饿着,这会儿倒是有点感觉了。
“那去珍满楼如何?”司马赫温润地笑笑,“最近那边新出的菜色还不错。”
杜若托腮,有些心不在焉,“哦,都可以呀。”
美食摆满桌面,杜若兴趣缺缺,还未动筷子就觉得饱了。
司马赫替她夹菜,“杜姑娘似乎有心事?”
杜若挤出一点干笑摇着头,“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明白。”
“杜姑娘可否说给本王听听?”司马赫看她笑意勉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本王能帮助姑娘分析分析。”
杜若有些犹豫不定,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下,终于把话说出了口,“四爷可听说过寒蝉之毒?”
司马赫当即一愣,“你怎会知晓寒蝉之毒?是五弟”
“看来四爷是知道。”杜若捏着酒杯,定定地看着司马赫,“寒蝉是不是当真无解?”
“寒蝉之毒乃是鬼医所制,除鬼医无人能解。”司马赫见杜若表情越发黯然,有些于心不忍,“鬼医已死,寒蝉也就成了无解。不过据说南巫巫医王血脉,能解百毒。然巫医王无子,仅有一女传承至今,其后辈的血还有无解百毒之功效,实未可知。”
“南巫?”杜若想起那日关云谷似乎也提到过巫医王,“司马燚要娶的南巫公主,是不是就是巫医王的后人?”
司马赫点头。
所以司马燚的婚事,不仅事关两国联姻,还牵扯到了不少复杂的东西。巫医王血脉,再如何也比自己这个普通人强。
杜若低头又闷了一杯酒,看来司马燚除了她这条路,还后路可走。或许司马燚已经找到了南巫公主,所以不需要再用她的血来养蛊解毒。她这真是瞎操心了!
“鬼医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