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热茶压下去的酒意彻底上来了,浑身软绵绵地靠着司马赫,像一个迷路的小羔羊。
她浑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司马赫身上,司马赫馋着已步履蹒跚的杜若走出珍满楼上了马车,一上车她就歪在软垫上睡了过去。
“若若?”司马赫轻唤,可她已经醉得没了反应。司马赫摇头轻笑,解下披风替她盖上,吩咐万山,“去睿阳王府。”
“是,四爷。”
马车摇摇晃晃往睿阳王府而去,车内司马赫望着沉睡的杜若,她的五官算不得倾城绝艳,却也称得上精致,而且是极为耐看的那种。
她的睫毛很长,此刻睡着之后,将那一汪灵动如泉的眸子掩去,只在眼下投有浅浅的阴影。伴随着绵长的呼吸,一起一伏地微微颤动。
鼻尖圆润俏皮,粉唇丰盈灵动。大约是天干物燥,唇瓣上略微起皮,还残留着一道已结痂的裂口。
目光往下,是精巧的下巴与白皙的脖颈,衣领的边缘处缠多了一圈白布,难道是有伤未愈?这是何时受的伤?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与司马赫过往见过的女子都截然不同。不似那些大家闺秀拘谨克制,也没有宫女们那种自卑低微;不如名门淑女端庄娴雅,也不似于草根贱民无知粗野。
她像一只灵动的蝶,美丽又恣意地蹁舞。在你以为她要乖巧地落在某朵花心之时,她又翩然振翅,化为了一飞冲天的鹰翱,钻入了云雾之间。让人只能追随着她的行迹,远远遥望。
司马赫看了她一路,最后长长一叹,这么特别的一个女子,可惜
“四爷,到了。”万山在车外提醒。
司马赫伸到半空的手堪堪停住,最后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若若,醒醒,到了。”
还没唤醒沉睡的杜若,又听车外的万山声音传入,“五爷。”
司马赫挑开车帘,见司马燚站在门口,面容沉冷音色无温,“今儿不知什么风,竟把四哥给吹来了。”
“五弟。”司马赫下了车,“若若醉了,在车上。”
“若若?”司马燚眼中骤起一丝波澜,却面无表情地往车内看了一眼,转身吩咐丁香,“把人扶下来,丢人现眼!”
丁香慌忙爬上马车,“小姐,小姐醒醒!”
喊了半天,杜若也没有反应。司马燚给了博骛一个眼色,博骛颤颤惊惊地解下腰间的羊皮水袋递了上去。
司马燚打开水袋,忽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