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池边,震颤的内心百感交集,久久不能平静。
方才她的言语,她的行动以及身体,都在诠释着她对他深到极致的眷恋,若说这一切都是虚情假意,那问世间真情又为何物?
他一下下地轻抚着她湿透的长发,“明明是自己想走,却反过来诬陷爷不要你,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么?就这点酒量,就这种酒品,也敢在外头喝酒,简直是作死!”
明明是不耐烦且冷冰冰的语气,可话说完之后,偏又控制不住地低头在她发间轻吻了一下,“以后爷不在,不许喝酒,听见了没?醉成那样丢人现眼!”
杜若嗯了一声,大约是真的累了,直接窝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将她用薄毯裹了小心地抱出了温泉池,司马燚唤了丁香进来伺候,这才自己去更衣。
丁香替杜若换好衣服,出来回禀,“王爷,小姐迷迷糊糊地一直念着王爷的名字,王爷要不要去”
看看两字还没出口,丁香就见司马燚直接越过她进了内屋。
杜若紧闭着双目,眉心深锁,额上全是冷汗,好似陷入了沉沉的梦魇。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司马燚,不要走”
司马燚上前拥她入怀,手落在她的眉心,轻轻抚平她眉心的褶皱,“爷在,别胡思乱想,好好睡。”
他的话十分奏效,躁动不安的小女人果然安静下来,头埋在他胸前,双臂紧紧将他缠住,安稳睡去。待她睡沉了,司马燚亲自抱她回了临渊阁。
宁静柔和的冬夜,外头有冷风萧萧,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一夜无梦。
这一夜,司马燚竟也难得地睡的十分安稳。可到了早晨,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清晨,他惺忪慵懒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可惜这点宁静美好的假象,很快被某个酒醒了的女子打破。杜若睁大眼睛,看着被窝里头紧拥着她的这位爷,满脸震惊!
“这么看着爷作甚?”他伸手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尖,“还没醒?”
杜若渐渐收回理智,想起自己好像跟司马赫在珍满楼喝酒来着,司马赫还亲自为她吹笛。怎么转眼自己竟然在司马燚的床上醒来?这是什么情况?
“四哥呢?”
她一开口,就成功让这位爷的面色由晴转阴,“四哥?什么时候叫得这么不见外了?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急着认亲戚?”
过啥门?杜若愣怔,旋即明白他话中所指,差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