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暖床,还想要耳根清净?还真当人家是个只会发热的暖宝宝么?
唱个小曲儿烦烦他?还是算了,普通的曲儿她不会,她真开口怕是得吓死这位爷。
“诶,你看什么呢?”杜若远远地探头看了看,也瞧不清楚,于是猜测道,“该不是西街街口卖的那些剧情狗血的话本子吧?最近流行的是负心郎始乱终弃的本子,爷有兴趣?”
“不过看那纸张似乎不像。街口卖的纸张成色没这么好。”她根据观察立马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诶,难不成是皇家专供的版本?回头能借我看看么?”
司马燚总算是抬头斜睨了她一眼,“似乎你对西街街口书摊上的那些低俗的买卖熟得很?”
杜若可不往坑里跳,连忙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那倒是没有,我也是听将军府里头下人们说的。”
“呵,想不到将军府里竟然藏龙卧虎,连下人们也个个都能识文断字。”司马燚握着书卷嘲讽,“如此看来,我这王府里头的一干人等倒是逊色多了。”
杜若倒是没想过这层,这可不是全民义务教育的时代,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莫说读书,怕是很多连饭都吃不上,这才会卖身为奴。故而能识字的家奴,委实还真不多。
能有心思看话本的,多是那些文人骚客,或是家中有先生教养的闺阁小姐。普通的家奴,哪里会去买什么话本子来看?没银子没心思不说,怕是也没有那个认字的本事。
脸被打得啪啪直响,一瞬间的尴尬让她再度噤了声。
屋里头静得只闻炭火燃烧偶尔爆出的噼啪响动,待司马燚手不释卷地翻完了那卷经文,杜若已经极没睡相地裹着被子睡着了。
司马燚起身开门,博骛立马迎了上去忐忑地禀报,“主子,阿姜去提审杜小姐的师弟了。属下没有拦住。”
司马燚面色沉冷,“是拦不住,还是故意不拦住?”都是跟在身边多年的人,各自的本事与心思,他岂会不知?
“属下该死!”博骛低头,“主子,阿姜保证过会有分寸,不会留下痕迹让人看出来。她一心想要追查南巫公主的下落,也是为了爷。”
“让人看着点,不要太过分。”司马燚算是默许了苏孜姜所为,对于杜若这个莫须有的师弟,他也是不信的。今日也是碍于杜若在场,才没有为难那小子。
下意识地看了眼屋内,似乎是怕惊动了屋里头的人,他朝博骛摆摆手,“行了,下去吧。”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