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燚刚睡醒,此刻身上的冷意与戾气都敛去,望着杜若的眼神慵懒柔和,与平素判若两人。
杜若将这位爷睡醒后反常的表现归结为起床气。不得不说,这位爷的起床气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去哪儿?”他耐心再问,声音竟是难得的柔和。
杜若缩回被窝不敢擅动,眨了眨眼睛望着他,“有点饿了,想起床吃东西,不然暖床宝无法继续供热了。”
他眼神依旧惺忪并不澄明,反应也慢了半拍,听明白杜若的话,他忽地笑了,邪气的眸子被那笑意染得愈加倾城,仿如妖孽。
伸手揉了揉杜若的头顶的发,他慵懒地吩咐了一声外头,“备膳。”
很快有人叩门而入,杜若不知来者何人,连忙缩回了被窝之中,蒙头藏躲。
司马燚不解,“做什么?”
“啊,发挥余热,怕外头人带进冷气冻着了爷。”她闷在被子里头,小心翼翼地贴近司马燚,“爷可觉得暖和?”
恩,暖床宝要尽职尽责。司马燚满意地低笑,“很好。”
进来伺候的是苏孜姜,她满面冷意,除此再无其他表情,“爷,膳已备妥,爷起来就能用了。奴婢服侍爷起床洗漱。”
一直往被子里头躲的暖床宝听到苏孜姜的声音,忽然就探出了脑袋。司马燚凑近那冒出来的脑袋,轻声问,“床上吃?”
杜若翻了个白眼,昨儿刚嫌她衣服脏,这会儿又能在床上吃饭了?什么逻辑?
可瞟了一眼候在床边的苏孜姜,杜若心里头忽然又生出了些捉弄的心思,歪着脑袋望着司马燚,“床上吃,爷喂我?”
苏孜姜依旧面无表情,端着水盆的手忽然紧了紧。
某位爷一贯晨起好说话,捏了下她的鼻子,“调皮!”
这是——答应了?
估摸着在一旁伺候的苏孜姜应是在暗地里磨牙,杜若心里头暗爽,趁着这位爷此刻心情好,不好好地恶心一下这毒辣椒,更待何时?
小桌被架上了床,杜若半倚在床头,“我要吃那个!”
司马燚拿给她,杜若手也不抬地张嘴,“啊——”
苏孜姜冷眼瞧着,可转瞬眸子瞪大!
这位爷还当真把东西送到了杜若的嘴里,换来的却是某个得寸进尺的女人皱眉挑剔,“太甜了!”
又看看桌上,指指另外一盘,“我想试试那个!”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