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次施展。此人移形换影的距离之远,再次施法的速度之快,虽然比不上袁师道这般鬼神难敌,但是比起自己,却是要高明太多了。想来,同辈的师兄弟当中,还没有哪一个具备这份惊人的功力,这花脸大汉必定是自己的师叔伯辈。他之所以涂花自己的脸,便是为了隐藏身份,不想被熟人认出来。
想到此次与师弟亡命天涯,天龙山中的好手倾巢而出,一路布下天罗地网,处处追杀,自己与师弟却是穷于应付,狼狈不堪,毫无抵御之力,萧玄直顿时忧心如焚。
他回头看时,只见那那花脸大汉扔下的彩球,在雪地上滚了一段,眨眼之间,竟然滚成了一个大雪球。这大雪球停下之后,裂为两半,露出里面的张玄歧来。
萧玄直上前扶起师弟,见他安然无恙,心想这彩球真是古怪,不知道怎样就将师弟装了进去,然后忽然之间又变成了一个大雪球。这门子古怪法术,在天龙山上从未听人说起过,莫非是旁门外道的障眼法门?萧玄直心里不明所以,一时很是纳罕。
张玄歧被那个舞彩球的花脸大汉一把擒住,收入到彩球之中,当时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即天旋地转。这时他站起身来,仍感觉头晕目眩,脚下虚浮,一时说不出话来。
萧玄直见那花脸大汉闪现离去,袁师道没有丝毫想要追赶的意思,知道他不愿意多管闲事。又想,天龙山的追兵,并非只有这一路,此去茅山,迢迢千里,只怕处处都布下了天罗地网。袁师道神通广大,如果能够与他一路同行,自然能保一路平安,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同路。想要说动他,护送师弟前往茅山避难,还需要相机谋划才行。
袁师道出手,震慑住了天龙山的一路追兵,使其不战自退,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快意,反而显得颇有心事。
萧玄直正在踌躇,如何开口相求,袁师道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开口说道:“天龙山家大业大,数百年来,都是五山的翘楚,有些事,不是袁某这个外人能管的。此行向东,可到茅山,相去不过一千余里。茅山与你天龙山历来交好,茅宗一老仙师道法高深,人称天下第一,茅山三宗的三位宗主,也都是当世高人,或许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袁师道何以知道,自己师兄弟二人要去投奔茅山,萧玄直茫然不知,眼见被他说破了心事,索性直言相求,便开口说道:“弟子满心忧虑的正是此事。实不相瞒,弟子与师弟此行,便是前往茅山避难,无奈一路上追兵不断,我们几次都是侥幸逃脱。就拿今日来说,若不是袁仙师仗义相助,师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