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出了赤城山,这时又以赤城山弟子自居,又是什么用心?此外,她刻意隐瞒了她与逍遥山的关系,也实在耐人寻味。
那人看清楚袁从真是个娇滴滴的美貌少女,原本眼中一亮,面露喜色,不住地拿眼睛上下打量她,这时听到袁从真自报家门,显然吃了一惊,但却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久仰久仰,袁师妹有礼了,在下乃是茅山首座大弟子麻素衣。你上茅山,拜访我们三位师尊,原该好好地上山便是了,怎么这么淘气,去敲响这自鸣钟?”
袁从真嘿嘿一笑,说道:“小妹性子急,见到玉清宫中没有人,便想着敲钟提醒一下各位师兄,不曾想钟声竟然这么大,搅扰了师兄的清修,是小妹行事莽撞了,师兄可别生小妹的气!”
麻素衣见她容色俏丽,生平未见,话语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更是媚态横生,不由得心头一热,骨头都有些酥了,忙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师尊一向教导我们,要友爱同门,互敬互助。五山同气连枝,原本都不是外人,更应该多多亲近了。那自鸣钟,是咱们茅山的一件老古董,每个时辰都会自动鸣响,好提醒茅山弟子珍惜光阴,勤修精进。不过,除了茅山三宗的三位宗主仙师,其他的人敲这口钟,钟声要么是时有时无,要么就是忽大忽小,似乎故意跟人作对,能气死人的。我在山上待了这么多年,也就见到师妹能敲出这样的洪钟巨响,看来师妹造化不浅,绝不是等闲之辈!”
说到这里,麻素衣整了整衣衫,肃然说道:“师妹有要事上山,这可不能耽搁了,愚兄现在便带你去面见家师。家师每日这个时辰都在闭关用功,不问俗事。师妹要不是运气好遇见了我,只怕今日见不到家师!”
袁从真口中连连致谢,又问道:“麻师兄,尊师是哪一位仙师,茅山三宗的三位宗主,此刻是否都在玉清宫?”
麻素衣回答道:“家师嘛,便是茅山首宗的宗主刘仙师了。你见过了家师,二宗、三宗的两位宗主,家师自然会召集他们的。师妹有事,尽管向家师说,不过要听愚兄一句,你不要与家师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以免节外生枝。”说到这里,向袁从真点点头,殷勤地笑了笑,看也不看张玄歧一眼,转身便走。
袁从真、张玄歧跟在他的身后,绕过玉清宫大殿,向后山走去。
三人没走出多远,只见迎面稀稀散散,来了一群茅山弟子。为首的一人,看见麻素衣走了过来,老远便叫道:“哎哟,这不是咱们的三哥吗!三哥被师尊罚着看守大殿,居然得道上天,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