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正襟危坐地回道:“所谓名者,依照晚辈的理解,不必有却又不可无,而关键之处,则是要名实相副。”
茅宗一嗯了一声,道:“你这番见解,倒是颇为新奇,不妨展开说说。”
袁师道侃侃而谈道:“所谓不可无的意思,自然是世间万事万物,需要名来加以区分,以便识别。如果没有了名,一切便都乱了。所谓不必有的意思,则是与实相比,名为虚幻。如果人人都能够直接认识到实相,名就没有了意义。当然了,对我辈凡夫俗子而言,不能没有名,所以关键是要名实相副。”
茅宗一听到这里,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袁师道又说道:“晚辈对于名的考验,便从这个根本意思上着手。”说罢,从身上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石块,放在身前的地上。
“这是晚辈当年机缘巧合,采集到的泰山云母。”袁师道将右手按在泰山云母上,摩了几下,只见云母上缓缓升起一个黑色的云朵。
这个云朵只比袁师道的手掌大一点,升到离地面一尺高的位置,便停在了那里。只见这一小朵乌云里闪了几闪,片刻之间,便淅淅沥沥,飘下雨来。
这些雨水落在袁师道的身前,积成了一小滩。乌云上生出一条小小的彩虹,垂到积水上。很快,乌云、彩虹便一起消失了,只剩下积水在那里。
袁师道收起泰山云母,伸出右手手指,蘸水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又在圆圈的周围画了一个符咒。
画完之后,他对着袁从真说道:“袁宗主,请在这圆圈之内写下你的名字。”
袁从真不知道他画这个圆圈和符咒,到底是什么用意,疑惑地看了茅宗一一眼。见到茅宗一微微点头,她便伸手蘸水,一笔一划,在圆圈中写下了袁从真三个字。
这三个字写上去之后,一开始十分清晰,笔迹的水既没有漫开,也没有渗入地下。可是过了一会,笔画的水忽然漫到了一起,写的是什么,根本看不清了。
袁从真正在疑惑,只是圆圈中的这滩水又散开了,一笔一划,十分清晰,只是不再是袁从真三个字,而是变成了宋妙人这三个字。
她看到圆圈中出现宋妙人这三个字,脸色顿时一变。又过了一会,只见这三个字再次变成了一滩水,等到这滩水重新出现清晰的笔画,上面又变成了袁从真这三个字。
袁师道看到这里,对着袁从真问道:“袁从真,宋妙人,袁从真,袁宗主要想名实相副,还得说明一下,这里面何为名